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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8日发(作者:)

论文钱力成:历史社会学中的文化与意义

【摘要】

文化和意义是否可以成为一种历史社会学的解释? 它们在历史社会

学中具有什么样的角色和位置? 尽管社会学家们对 “文化”的含义有

不同的理解,但总体而言文化都与意义和意义实践相关; 文化与意义因

此也就密不可分。在对文化和历史社会学两个案例的分析基础上,本

文区分了“文化作为变量”和 “文化作为构成”这两种历史社会学运

用文化解释的方式; 两种方式各有其合法性,但 “文化作为构成”常被

忽略因而更需推进。此外,文化的历史社会学在认识论上至少也存在

着 “在案例中概括” 和“在案例上概括”这两种理论化方式; 历史社

会学需要什么样的概括和理论化方式至今仍是个开放和有争议的话题。

【文章来源】

《清华社会学评论》第12期,作者钱力成

本文作者钱力成

今天想谈的其实不是我的一个具体经验研究,而是我最近在思考

的一个理论问题。这个问题就是: 文化和意义在历史社会学中的角色和

位置是什么? 文化和意义是否可以成为一种历史社会学的解释? 今天的

发言大概可以分为四 个 部 分。首先是破题和回顾,但这个回顾不是完

整的理论综述 (comprehensive literature review) ,而主要是摘录、

总结经典和当代社会学中特别重要和有意思的论述并以此破题。其次,

我会列举两个研究案例,具体来看文化和意义在历史社会学解释中的

角色。再次,在看完这些案例之后,我会在方法论和认识论方面做一

些分析并提出相关的问题。最后,我们可以就这些问题进行开放讨论。

大概就这么一个思路。

首先,核心问题就是: 文化与意义在历史社会学的解释中具有什么

角色和位置?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厘清另一个问题,即我说的文化和

意义到底是什么? 事实上,社会学,特别是文化社会学对这两个概念已

经有很多论述了。最经典的就是韦伯和克利福德·格尔茨 (Clifford

Geertz) 的观点 ( 参见 Geertz,1973) ,他们把文化比喻为意义之网,

而人就是生活在意义之网中的动物。这是对现在文化社会学界影响很

大的一个观念。基于此,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对文化含义的新理解: 比

如,很著名的就是伯克利大学的安·斯威德勒 (Ann Swidler) ,她在

“Culture in Action”一文里提出文化其实就是一个工具箱 (tool-kit)

(Swidler,1986) ,然后这个工具箱里面有各种脚本、策略或技巧等,

人们把这些工具箱中的资源动员起来以应对生活情境。斯威德勒的理

论也引发了一些质疑和辩论,例如,斯蒂芬·维西 (Stephen Vaisey) 就

说斯威德勒的文化在这里更像是一个促使人们行动的因素,但除了作

为动机 (motivation) 的面向,文化也可以是人们对事情发生后的合理

化 (justification) ,所以它具有双重的含义 ( Vaisey,2009) 。在这之

后,又有了更多新的辩论,例如,有学者就认为文化不仅在行动中

(culture inaction) 也在互动中 (culture in interaction) (Eliasoph &

Lichterman,2003) 。此外,文化社会学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就

是杰弗里·亚历山大 (Jeffrey Alexander) ,他提出了文化的强范式理论

( strong program of culture )( Alexander & Smith,2001) 。在亚

历山大看来,在之前的文化社会学研究中,文化好像是一个很弱的被

解释项 (weak program) ,但文化不应该仅仅是一个被解释项,而应

该成为一个可以解释其他事物的因素,即强调文化在社会学解释中的

中心位置,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个范式称作 “强范式”的原因。当

然,除了上面列举的观点之外,还有奥马尔·利萨尔多 ( Omar Lizardo)

等学者关于文化与认知 (cognition) 等方面的一些观点 ( Lizardo&

Strand,2010) 。但总体而言,文化社会学家在不断的辩论中,渐渐

得出了一些共识,即无论强调哪个面向,文化都包含着符号

( symbols) 、观念(ideas) 、意义 (meanings) 和意义实践 (meaning-

making ) 等含义。因此,文化与意义的概念就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问题是: 文化的这些元素及含义在历史社会学或者说历史

解释里具有何种地位?

我们可以先回到马克思、韦伯和涂尔干这三大家。马克思认为文

本文标签: 文化社会学历史意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