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差会来华传播个案史研究方法——以《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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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8日发(作者：)

2023年第一期（第四卷） 发展教育学 No.1 2023 (Vol.4)

——以《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教活动（1892-1952）

研究》为例

张贵芳

（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 成都 610207）

摘要：

基督教来华传播史的研究涉及历史研究、区域史研究、断代史研究、个案史研究、中西文化交

流史研究等各个方面，每个方面的研究都有所侧重。本文以《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教活动（1892-1952）

研究》一书为例，分别对这些侧重点予以讨论。

关键词：

基督教来华传播史；个案史；加拿大差会；四川；书评

DOI: 10.12184/wspfzjyxWSP2634-793822.20230401

基督教差会来华传播个案史研究方法

苏德华博士新著《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

教活动（1892-1952）研究》（宗教文化出版社，

2021年4月）由绪论、正文八章、结语构成，

计45万余字，含60余个统计图表及3个附录。

该书的研究内容具体包括：加拿大基督教差传

机构在四川传教活动的兴起和概况，加拿大差

会的传教宗旨、传教策略、传教方法及其演变

过程，加拿大差会与其它西方来川差会的异同

比较，加拿大差会与中国教会的关系，加拿大

差会及所属华教会的福传、医疗、教育、社会

服务、文字布道事工，加拿大传教士与中国民

族运动及民主革命，加拿大传教士对中国宗教

和文化的认识，加拿大传教士与中加交往，加

拿大传教士对中加双边关系的影响等。

该书是一部典型的基督教来华传播个案史

研究，正如陈建明教授在该书《序》中所指出

的那样，该书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首次系

统地疏理了加拿大差会在四川开展的传教活

动；二、文献资料扎实丰富、研究结论的可信

度高；三、学术视野较为开阔；四、对基督教

中国化有启发意义。除此之外，笔者拟结合本

书从以下几个角度来探讨基督教来华传播个案

史研究中几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该书的写作搜集到了足够可靠的史料。

[1]

除此

之外，作者还广泛利用国内图书馆、档案馆的

相关资料。该书作者是在充分疏理史料的基础

上来开展研究的，

[2]

再加上实地考察，借鉴国

内外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根据对国内外文献

的疏理、归纳和推理，引用丰富翔实的资料，

多方求证，去伪存真，从而得出基于文献材料

的结论。

二、区域史研究要点面皆顾

西方基督教差会来华传教问题，是一个多

层面、多视角的学术领域，不但涉及到具体的

传教区域，更与整个中国、整个世界近代历史

背景相互关联。研究区域史不能就区域而谈区

域，应当把区域史放在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世界

的大环境、大背景下进行考察。

该书把加拿大差会置于整个西方世界、把

四川置于整个中国背景下进行考察，既避免了

“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以偏概全的缺憾，

也避免了“只见森林，不见树木”的泛泛而谈

的后果，达到了既能窥见全貌，又能洞悉细节

的效果。该书并不局限于探讨加拿大差会，而

是把加拿大差会在川传教活动置于整个西方基

督教来华传教史的大背景下，对涉及论题加以

引申和比较，如在讨论加拿大差会的医疗事工

时，作者把该差会的医疗事工与其它西方差会

进行比较，作者还专门撰文

[3]

对该差会的医疗

事工进行了更为全面的对比考察。

一、历史研究要资料翔实

历史研究讲究的是以史实为基础，而史实

是以史料为基础的，史料分为一手资料、二手

资料。最为可靠的是一手原始资料，因为二手

资料是经过他人解读过的一手资料，带有一定

三、断代史研究要结合现实

的主观色彩，可能会偏离本来的史实。

对于基督教来华传播史研究而言，由于最

研究某一时期的断代史应以史为鉴，把历

为系统的原始档案往往存放于差会母国教会的

档案馆，所以十分有必要到差会母国查阅档案。

史与现实结合起来，为今天的社会提供有建设

为了获取可靠的原始史料，该书作者曾在加拿

性的借鉴意义，赋予历史以现实的意义。研究

大联合教会档案馆花了一年时间查阅档案，为

基督教来华传教史，要看到中国近代史上的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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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第一期（第四卷） 发展教育学 No.1 2023 (Vol.4)

辱现实，不忘历史，奋起自强，这对于促进今

天的中华文化对外交流、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世界各国和平共处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加拿大来华传教活动是中加关系史中非常

重要的一部分。加拿大传教士不但要宣教，他

们实际上还起到了加拿大与中国关系联络人的

作用。在中加友好交往过程中，如何促进双方

相向而行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现实课题。该书通

过对加拿大传教士们在四川的活动及其策略进

行疏理和归纳，可以帮助读者认识以基督教为

代表的西方宗教与四川本土传统宗教及传统文

化的碰撞与交流，为今天的中加友好交往实践

提供参考，促进中加和平友好交往。

该书指出，加拿大差会从一开始就希望建

立一个本土教会，并最终建立由中国信徒负责

的“自治、自养、自传”的教会。例如该差会

所属华教会美道会早在1918年就在理番地区

创立了“理番区会”，该区会实行完全自养。

这说明基督教完全可以按照中国自己的模式发

展的，为今天基督教中国化提供了可资借鉴的

历史案例。

另外，绝大部分加拿大传教士都以不同的

方式帮助中国抗日，以文幼章、云从龙、饶和

美为代表的部分加拿大传教士对当时中国的新

民主主义革命事业持同情和支持的态度，甚至

冒着生命危险掩护革命志士，说明基督徒可以

与社会主义相适应，可以成为中国革命和新时

代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力量。

西

五、中西文化交流史研究要横贯中

四、个案史研究要抓住重点

基督教差会来华传教个案史研究在学界比

较缺乏，开展个案研究时要抓住主要方面，不

能面面俱到。一般说来，对某个差会宣教史进

行个案研究可从横向和纵向两个维度来展开。

横向研究是把宣教活动分为福传事工、教育事

工、医疗事工、文字事工、社会服务事工等几

个方面从共时角度来分别考察，纵向研究是根

据各个时间段的特点从历时角度进行对比研

究。当然，横向和纵向、共时和历时有时会交

叉进行，不可能截然分开。

该书的论述要点结构合理，纵横交错，勾

画出了加拿大差会在四川传教的全貌。从横向

角度来看，该书探讨了加拿大差会的差传体制、

福音布道、医疗卫生、教育事工、社会服务、

文字活动、政教关系等方面的内容。从纵向角

度来看，该书探讨了加拿大差会在川传教的不

同阶段的不同特征，从历时的角度指出“加拿

大差会在川传教史是一个曲折的历史过程。自

加拿大英美会入川传教之后，几经沉浮，五进

五出，加拿大差会在川的六个发展阶段分别呈

现出各自不同的特征。”

[4]

基督教在华传教史也是中西文化交流史的

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研究中西文化交流史就必

须兼顾中国和外国两个客体，要求研究者具有

跨文化意识，既要熟悉自身所处的中国文化，

也要了解属于“他者”的对象国文化，还要了

解双方的交往背景。

该书作者特别注意把研究对象放在当时的中

国和加拿大双重背景来加以考察。在谈及加拿大

传教士群体时，作者指出“加拿大传教士由于所

受的教育程度较高，属于主流的中产阶层……所

以他们在两国交往过程中所起的桥梁作用比加拿

大华人移民要大得多……即使在中华民国与加拿

大建交之后，他们仍是加拿大驻华外交机构所倚

重的一大群体，继续起着中加两国之间的桥梁纽

带作用……特别是在新中国建立之后到中加正式

建交之前，传教士在中加两国间所起到的民间桥

梁纽带作用尤为重要。”

[5]

综上所述，该书对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

教活动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疏理，是一部具有

开拓性质的基础性著作，起到了该领域填补空

白的作用。迄至为止，该书是第一本全面疏理

加拿大差会在川传教活动档案文献和资料的著

作，反映了加拿大差会在川传教事业的全貌，

这正是该书最大的贡献，可以说该书是该领域

十分重要的代表性著作。

当然，由于该书论述的内容较广，涉及的

问题较多，难免会有挂一漏万、有待改善之处。

比如，该书对于加拿大差会在川传教活动的负

面作用论述不足，无论当时传教士个人动机如

何，从成都教案等事例来看，他们的传教活动

在客观上与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对中国的

侵略和文化渗透不可分割。但瑕不掩瑜，总体

说来该书是值得肯定的一部厚重学术著作。

参考文献：

[1]苏德华，张贵芳：《加拿大联合教会档案馆藏

来华传教史文献述评及查阅技巧》，《外国语

言文学与文化论丛14》，四川大学出版社，

2019，第215-234页。

[2]苏德华：《加拿大差会华西传教史研究文献述评》，

《宗教学研究》，2021第4期，第109-124页。

[3]苏德华、张贵芳：《清末民国时期加拿大差会在

四川的医疗事业》，《宗教学研究》，2015年

第2期，第226-235页。

[4]苏德华：《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教活动

（1892-1952）研究》，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

2021年4月，第86页。

[5]苏德华：《加拿大差会在四川的传教活动

（1892-1952）研究》，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

2021年4月，第451页。

(

作者简介：

张贵芳（1970-11），女，汉族，籍贯 重庆，

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西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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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签： 加拿大研究差会传教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