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中国传统文化的虚与实——从文学作品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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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中国传统文化的虚与实　

一

７—————一　

从文学作品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内涵　

郭璐　

６１００００）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四川成都

摘要：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包罗万象，而文学是文化外在的表现方式之一，透过文本可以看出某种文化中特有的内涵。本文试图　

从文学作品入手，以现代视角分析这些作品折射出的中国传统文化现象，探寻中国传统文化中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里最具普遍意义的内涵。　

在充分认识和利用自身特色的基础上，将千百年的积淀转化为推动我国民族文化发展的不竭动力。　

关键词：中国传统文化；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玄虚；实用主义　

中图分类号：Ｇ１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０９９２（２０１０）０９—０２８５—０２　

前言　

仰望浩瀚星辰，细看华夏篇章，我对中国的文化传统有了些许新认　

识，以此来分析中国传统文化的虚与实，探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内涵，　

对推动民族文化的发展、弘扬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　

意义。虽然见解未免浅显偏颇，却是真实的表达。爱德华・泰勒认为：　

“文化是一种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规、习俗以及所有作为社会成　

员的人所获得的任何技巧与习惯的复合整体。”　

我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这样的理解：　

中国传统的自然科学由于渗入过多对哲学和现实的思辨而趋于玄　

虚，而人文科学则偏重于实用主义。　

而这种与传统阴阳变化哲学理论相契合的表达方式妙是妙到了家，但也　

正是这种充满１广神秘色彩的表达方式和模糊的意会的概念，使中国传统　

算术徒增了难度，也让常人望而却步。相比较西方人更习惯于的明晰的　

定义，演绎推理，不难理解为什么数千年中，中国的算术博大精深却流传　

有限而且一直没有突破的原因了。　

虽然中国人中亦不乏逻辑思维与科学素养的佼佼者，如张衡，祖冲　

之，以至于后来据说颇精历数之术的康熙，但是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始终　

让中国人难以料想到这些供人赏玩怡情的奇技淫巧，将会在遥远的未来　

使世界发生多么大的巨变。　

与算术遭遇相同的还有与传统文化糅合更紧密的中医，其玄虚色彩　

更浓。　

上古探索的有问无答　

中国自占就崇尚研究“人的学问”。相较于政治，自然科学一直与传　

一

、

在中医理论中，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肺、肝、肾、心、脾五脏，以　

五行生克观念来诊断疾病，运用朴素的辨证法实施治疗。早在《神农本经　

上古时期中国人就曾基于直观感受认为天圆地方。屈原的一篇奇诗　名列》中就指出：“药有七情，……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畏着，有相恶　

《天问》全篇提出１７４个有关“道…‘天”“地”“物…人”的问题，诗开篇即　

者，有相反者　有相杀者……”中医说法：人有精、气、神。一般人看来不禁　

以汪洋停蓄的笔法向天地连续发问：“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　

有种虚无飘渺之感。然而发展到近代其采用药材也不乏古怪诡谲之物。　

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　

《红楼梦》说薛宝钗的热毒发作时，中医的药方要取春天开的白牡丹　

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花蕊，夏天开的白荷花蕊，秋天的白英蓉蕊，冬天的白梅花蕊；并在次年春　

出自汤谷，次于蒙汜。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这里是问天有多大，　

分这日晒干，又加上雨水这日的雨水，白露这日的露水，霜降这Ｅ１的霜．小　

是谁开始把它建筑？日月星辰为什么不会坠落？从天亮直到天黑，所走　

雪这日的雪调匀，和药，经过种种程序，最后要盛在旧磁坛里，埋在花根底　

之路到底多少里？月亮为何有阴晴圆缺？……这些疑问是他那个时代所　下。“东西药料一慨都有限，要取‘可巧’二字”。　这种现在看来相当迂腐　

未解决的，显示了古人对于自然奥秘的探索，屈原通过这些“问”一方面　

荒谬的方式在当时却很让人信服。　

了抒发胸臆，同时也为后人探索自然提供了方向。　排除其中夹杂的迷信因素，与道家精、气、神，阴阳五行学说相糅合的　

果然一千多年后，唐代的柳宗元写了《天对》，对《天问》中提出的问　

中医，不可避免的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在医学方面的反映。除了医术外，中　

题一一加以解答，柳宗元　为宇宙万物的生成是阴、阳、天相互结合，由元　

医糅杂了太多治病救人之外的文化，并带有一定宗教和神话色彩。一方　

气加以统帅，并使之交互作用的结果。元气缓慢吹动造成炎热，迅疾吹动　面中医的诊断疾病依靠了太多的商觉经验甚至迷信的因素，一方面对于　

造成寒冷；寒暑交替促成万物的发生。　中医药物成分和剂量难以有个物化的标准，如果不了解中国历史悠久的　

作为一个文学家，柳宗元的解答更多是写出自己的猜测。而当时人　文明，就难以理解中医内容的精深博杂。这些也是为什么现今中医虽然　

们对自然的探索也更多停留在朴素的经验和直觉上。虽然早期中国人对　历史悠久流长但始终得不到世界范围的认可，为西医所诟病，并且至今不　

自然界抱有着难能可贵的探索精神，然而千百年过去了，屈原的向天地发　

能在世界广泛推广的原因了。　

问的精神并没有激起太多人投身于探索自然科学的事业中去。　

三、社会法则的变通与实用　

二、术数医学与哲学的合流　

我们中国人对于“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孝经・开宗明义章》）有　

长久以来，中国的传统自然科学一直停留在直观感受加上经验积累　

着其根深蒂固的偏好与情节，强调孔孟之道，因为其维护统治者利益得以　

与哲学思辨组成的体系中，未与奇门珏行，星象占　相脱离，给自然科学　

倍加推崇，而墨家法家等皆隐而不显，道家以其法术延年之术退而成为避　

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世者逃遁的天堂，作为一种文化生态偏居传统文化一隅。　

据《易・系辞》记载：“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而后　

儒教（家）基本教义的“八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　

世的数学研究分散于各类书籍中，比如八卦阴阳的《易经》已有了组合数　

国、平天下。前五个都足从自身出发努力提高修养与能力。所谓修身、正　

学的萌芽，并反映出二进制的思想。　《墨经》中关于某些几何名词的定义　心都不过是其后实现目的必不可少的利器，后面三个才是真正需为现世　

和命题，例如：“圆，一中同长也”、“平，同高也”等等。数学混杂在哲学、　

所用的目的。无论最终的目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也好，了结情仇名利也　

五行、政治文论当中，理应重视抽象性和逻辑严密性的思想未能得到很好　好，光宗耀祖也好，实现抱负，留名汗青也好，所获得的无外乎现世所能看　

的发展。　

到或预期到的，实实在在的东西。中国历史上少有纯粹的诗人，这也与历　

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有一段黄蓉与瑛姑解方程的描写：瑛姑的内　

代科举制度文人读书从政有关，而那些不在意他人目光，专一而且遵从于　

室墙壁围成圆形，地上铺满细沙，又在砂　画着许多符号圆圈，旁注太、天　

内心灵魂的诗人、画家凤毛麟角。　

元、地元、人元等字，黄蓉因为五行生克之变颇为熟谙而看出是道数学题　

中国传统文化中钻研为人处世之道的学问更值得人们探索。我们的　

并轻易解出，而站在一旁的郭靖却从始至终也不知所云。这段场面描写　祖先自古注重权术计谋。早在《三国演义》中，大小战役之前无不花大量　

的气氛玄乎之极，然而探其实质不过是现代代数中解多元多次方程而已，　

笔墨描写各式各样的“计”，相比较中世纪欧洲，战前宣战、以阵法对阵的　

所谓的天、地、人也只是代数中的变量ｘ，Ｙ，ｚ。　

忠厚战法，中国人完全称得　“早熟”，清规戒律固然需要，但更讲究一个　

我们且不管解出方程是否真的需要运用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之变，然　

变通。　（上转２６３页）　

作者简介：郭璐（１９８８一），女，安徽省合肥市人。现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２００７级本科学生。　

统的哲学相糅合而难以独立，未能开辟出一块只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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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中国　

于灵柩祭坛前，随着乐声奏起，毕摩念诵《指路经》。内容大概是教死者　

饭，一年献一次，三年献三次，到了春三年，清明节献祭，献饭献公鸡，当来　

按照祖先迂徙的路线，回归祖先发祥地，与祖先团聚，接受子孙的祭祀，庇　

吃献饭，一年二十月，月月祭献你”告诉逝者到阴问后，要吃子孙献祭的　

荫后代繁衍昌盛。符地《指路经》都描绘了祖先居件地的美好景象，及祖　

饭，每月子孙都会献祭，这样祖先才不会挨饿，祖先高兴＿ｒ，才能福佑后　

先在这片乐土生活的情景，把祖先居住地描写成一个人人向往的世外桃　代。　

源，以此来诱导逝者灵魂不要留恋人世，应该回到祖先那里去，与祖先同　

《指路经》名为给亡　灵指引归宿之路，实则追忆祖先的迁徙遗迹，缅　

欢同乐，这对于曾经频繁迁徙的彝族人来说，有落叶归根的意义　。　

怀先世创业的功绩，想后世传授地理知ｉ只和历史等方面的知识，客观地叙　

三、彝族丧葬习俗的崇祖礼仪的经籍表现及其分析　

述史实，真实地记载山川河流以及风土人情。《指路经》先叙述了人生老　

彝族丧葬礼仪包括很多仪式，每个仪式里又包含着很多小的仪式，几　病死的自然规律。斯人已逝，逝者灵魂赶着祭牲，从自己生时居住的村　

乎在举行每个仪式的同时，都有毕摩念诵相关的经籍。彝族众多的宗教　寨，一路由南向北，沿着祖先迁徙的路线，往回走，一直走到今昭通一带，　

经典都传达了祖先崇拜的思想，下面分析丧葬类的宗教典籍蕴含的祖先　

回到祖地，与祖先团聚，反映了灵魂不死观念和祖先崇拜的思想。“今日　

崇拜思想。　

你归祖，祖爷来接你，你辈来接你，祖母来接你……死者你这个，到了祖居　

《断气下床经》流传于滇南彝族地区，讲述了床谱十二代，红绿、天　地，你租在那里，你妣在那里，你也在那里，你奶在那里……与他们共生，　

地、格兹、朔芳、贤索、国约、国坯、生秋、生鲁、园索、园文、１３月星云及东西　

与他们生息……若祭牲要分，若祭物要分，心甘又情愿，分给他们啊，却一　

南北人、笃慕、六祖等死时都要下床，今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临终时都　物莫分，牛皮卷起来，你侣在前面，和和睦睦的，与伴侣相处”，劝导死者要　

要下床。前文，提到的彝族老人Ｊ临终时长子要为其接气，这样长者的福气　

回到祖地，祖辈父辈都已经在那里等待，到了祖界地要和亲人团聚，和睦　

才能传给后代，接气时毕摩念诵的经文就是《断气下床经》。　

相处　。　

“爷床留给孙，奶床留给孙，父床留给子，母床留给女。死者你的床，　

除了以上这　，彝族还有很多丧葬类的经籍反映了祖先崇拜思想，如　

留给你子孙。现在啊吉时，下床时刻到，你该下床了，下床轻松松，下床舒　《赎魂经》、《兴死开丧经》、《敬松马经》、《敬贡献经》等都从不同的侧面　

适适，下床英惊怕。”劝导亡者临终前要下床，把床留给子孙，使子孙能享　

反映了彝族崇祖观念。　

其福气，家业发达，六畜兴旺，反过来，子孙才能更好地祭祀祖先灵魂，祈　

求祖先保佑家族平安。　

参考文献：　

《献药经》主要内容讲述死者生病后，四处寻访名医，查找药材良方，　［１］《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５：２１９—２２０．　

最后还是没能战胜病魔，不幸离世。今日亲朋好友前来祭奠，请死者穿好　［２］张纯德，龙倮贵，朱琚元．彝族原始宗教研究．昆明：云南民族出版　

寿衣，吃饱喝足，赶着牺牲赴阴间，与祖先团聚。“四方去寻医，四ＪＩＩ请医　

社，２００８：１０１—１０５．　

生，河南人切脉。请来这一对，为你医治病。森林虎豹胆，水中黑鱼胆，拿　

『３］黄建明，巴莫阿依．中国少数民族原始宗教经籍汇编（毕摩经卷）．　

来三种胆，……三药不走身，不入血液中，三胆泡酒中……绿蛇和黑蛇，赤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８．　

练三蛇胆，拿来三蛇胆，三胆足好药，三胆配成药，三胆不走身……天上药　『４］巴莫阿依．彝族祖灵信仰研．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１９９３．　

找尽，地上药找绝，只要听说的，闻风都去找……”讲述家人为给病人看　

『５］马学良，于锦绣，范惠娟．彝族原始宗教调查报告．北京：中国社会科　

病，想尽一切办法，四处寻医找药，都没有医治好病人的病，反映了彝族先　

学出版社，１９９３．　

民对生老病死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的认识。“到了阴间后，就吃献的　

［６］马学良．彝族文化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９．　

（下接２８５页）　

透过以上的分析，我们从中国传统文化中自然学科与玄虚相结合，　

“大行不顾细瑾，大礼不辞小让。”在统治者实现自身抱负的“大礼”　人文学科与实用相结合的现象，通晓了中国传统文化的虚与实，进一步　

前，虽然仍会有出于某种传统的情节、偏好与舆论影响而去推崇侠义仁　

认识了中国文化的基本内涵。对于这些现象，我们不能完全以西方的标　

爱的举动，对不仁不信的举动做到不．｝ｃ『。然而自古“窃珠者诛，窃国者诸　准去衡嚣，与西方文明相比较，中国传统文化的优势在于它从哲学思辨　

侯”，帝王将相常常以其微观的所谓仁义道德来笼络人心，装点门面，其　的角度上揭示社会自然的道理，更适合可持续发展。中国传统文化是树　

最终目的仍是为实现个人的政治抱负服务。所谓的忠孝仁义只是统治　

立深厚的历史感的基础上与时代精神的脉搏始终保持着同步的跳动。　

者为实现目的而付诸的手段。　

孟子说过，“虽有智慧，不如乘势”。数千年的文化传统固然有其自身的　

延续到现代，建国初期国家领导人送子上前线的举动固然大仁大义　弊端，但绝不可以全盘否定，这些属于传统文化特色的东西一定要保持，　

引为表率，然而近年来也曾有人近乎残忍地分析其立场动机，重要的一　而摒除其迂腐过时的一面，在批判中继承和发扬，将其精髓部分发挥到　

点，希望其能在战场的洗礼中得到锻炼，并为日后的仕途获得政治资本。　极致，也未尝不能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正在享受着和平生活的人们不能忘记今天我们幸福生活的挖井人，　

作为世界上唯一五千年延绵不绝的文明，中华文化具有顽强的生命　

在民族大义面前，老一辈革命家没有让自己的孩子获得殊遇，远离战场，　

力和灿烂的文化奇观。她厚实凝重，充满智慧，同时也令我们承载着因　

享受安乐。这正是中国百姓千百年来所追求的“等贵贱”的体现，然而我　袭的重负。发展好本国文化，有赖于深刻理解本国文化的内涵。希望借　

们也不能否认一点，平民要想在社会立足，必须遵从一套安身立命的法　以此文勾勒出我眼中中国传统文化的虚与实，在充分认识和利用自身特　

则，而统治者要想维持长治久安的局面，也必须自身具备一定非凡的素　

色的基础上，将千百年的积淀转化为推动民族文化日后发展的不竭动　

质，才能为人民所认可。当最高领导人亲自去践行人们千百年来认同的　

力。　

道德准则并作出表率，他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他得到的是人民的忠　

诚信任与爱戴，获得的是政权的巩固，千秋百代的美名和功业无量造福　

参考文献：　

苍生的伟业。归根到底，中国的传统文化所衍生出的文化传统依然可以　［１］［英］爱德华・泰勒著，连树声：《原始文化》，文艺出版社，１９９２年　

从实用主义的出发点去解释。　

版．第１页．　

然而，近年来历次抗震救灾中，无数市民涌至街头捐款献血乃至使　［２］《天问赏析》，来源：百度百科ｂａｉｋｅ．ｂａｉｄｕ．ｃｏｒｎ／ｖｉｅｗ／６９８３８．ｈｔｍ．　

交通堵塞，年轻的战士，医生，护士，志愿者们无私地挥洒着泪水、汗水和　［３］《从屈原的＜天问＞到柳宗元的＜天对＞》来源：ｑ．ｓｏｈｕ．ｃｏｎｒ／ｔｏｐ—　

激情。此刻，是千古传诵的传统美德影响着所有人的奉献都遵从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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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动，遵从着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表面上，实用主义似乎在大灾中　

［４］《中国古代数学的辉煌成就》中国文化网来源：ＷＷＷ．｜ｏｎｇｑｕａｎｚｓ．　

失效了，殊不知，在这骨肉同胞遭受大难的紧要关头，在这需要万众一心　

ｏｒｇ／ａｒｔｉｃｌｅｄｅｔａｉｌ．ｐｈｐ？ｉｄ＝４１４２．　

的时刻，潜藏在人们思维深处的理性与实用，又一次被“善于批判继承与　［５］（清）曹雪芹著曲沐欧阳健校注，《红楼梦》，贵州人民出版社第一　

创造发挥”地运用了一回。　

版．１６６页．　

四、传统文化的批判与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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