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垄断法必需设施理论在标准专利案件中的运用——以“华为诉美国

一

必需设施理论（ＥＳＳｅｎｔ１　ａ１　Ｆａｃ１］１ｔｙ　ＤＯＣ—　

垄断民事侵权行为。虽然最终判决结果有利于支持我国　

高新技术进步，但分析标准仍然有失严谨。　

一

ｔ　ｒ１　ｌｉｅ，简称ＥＦＤ），是指如果上游市场中的一个主导企　

业控制了下游生产不可缺少且不可复制的必需设施（包　

括基础设施、技术和自然条件等），则其有义务让下游厂　

商以适当的商业条款使用该设施，以避免反竞争的效　

、

ＩＤＣ案简介　

原告华为公司以深圳为生产基地，向世界各地通信　

运营商、专业网络拥有者以及无线终端用户提供产品及　

果。在这一制度下，反垄断法构建了专利强制许可和私　

人无形财产分享制度，本质上是对契约自由和私权神圣　

的破坏，为了防止企业失去创新动力，反垄断法在对此类　

服务，被告美国交互数字集团（Ｉ　ＤＣ）以专利许可为经营模　

式，原被告均加入了欧洲电信标准化协会。自２００８年　

起，华为公司与Ｉ　ＤＣ集团就３Ｇ无线通信技术标准（ＷＣＤ—　

ＭＡ、ＣＤＭＡ２０００、ＴＤ－ＳＣＤＭＡ）专利许可费进行谈判，Ｉ　ＤＣ　

５３　

案件进行干预时，应当采取比传统拒绝交易案件更加审　

慎的标准。　

集团多次向华为公司发出要约，但专利许可费远远高于　

市场通常交易价格。　

２Ｏ１３年初审结的华为诉美国Ｉ　ＤＣ垄断纠纷案是我　

国第一起标准必要专利反垄断案。标准必要专利，是指　

深圳中院判决主要包括以下－－ｄ＇－￣，７－，，Ｙｉ：第一，本案中　

每一个专利均构成一个独立的相关市场，由于行业技术　

标准采用这些专利技术，因此该专利已经成为华为公司　

生产经营的必需设施，具有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第二，　

Ｉ　ＤＣ集团对每个￣，７－，Ｙｉ专利都拥有完全的市场份额，具备　

阻碍华为公司进入相关市场的能力；第三，Ｉ　Ｄ　Ｃ集团在谈　

判过程中未遵守公平合理义务，采取歧视定价行为，并以　

权利人拥有的专利技术或者产品，已经成为或者事实上　

成为该行业的行业　隹，如果市场中其他经营者的产品　

不采用该技术，则该产品将由于不符合行业标准而无法　

销售。深圳中院从必需设施理论的思路出发，从相关市　

场界定、产品可替代性及交易条件三方面进行分析，认定　

美国Ｉ　ＤＣ集团向华为公司索取高额专利使用费的行为是　

中图分类号：Ｄ９２３．４２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５９４７（２０１３）０５—００５３—０５　

摘要：由于标准专利具；ｇｉｇ整市场准入门槛的特征，因此市场中的其他经营者很容易被收归于拥　

有行业标准的知识产权企业，而市场标准一旦从事实上或法律上确定下来，专利权　就拥有了控制市　

场竞争态势的能力。反垄断法的必需设箍理论是对知识产权　｜厶人保护的调整和救济，目的在于激厉　４　

新、保护竞争，根据这一理论，拥有标准专利的专利权人有义务让下游厂商以适＂３的条款使用其专利产　－

品。为了防止反垄断法被滥用，这种强制干预应当限定在严格的适用标准下。２０１３年年初审结的华为　

诉美国ＩＤｃ公司案，是反垄断法必需设施理论在我国标准专利案件中得到运用的第一案，本案的判决　

有利于保护民族企业的发展，但在分析路径Ｅ仍然有待考量。　

关键词：反垄断法；必需设施；标准专利　

作者及单位：邵淑毅，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研究方向：反垄断　

政在美国提起必要专利禁令之诉的方式强迫华为公司接受　

场。ＮＤＣ请求ＩＨＳ授权该结构使用许可但被拒绝。本案　

但过高的专利许可交易条件，对华为公司的销售产生了排　

中，欧洲法院重审了Ｈａｇ１　１］案中的三个标准，但不同的　

法除、限制性影响。最终，深圳中院判决Ｉ　Ｄｃ集团停止实施　

７石过高定价行为，并赔偿华为公司２０００万元。　

二、必需设施理论在标准专利案件中的适用标准　

（一）欧盟必需设施理论典型案件述评　

１．ＲＴＥ　ａｎｄ　Ｉ　ＴＰ　Ｖ．Ｃｏｍｍ１　ＳＳ　１　０ｎ　０ｆ　ｔｈｅ　

Ｅｕ　ｒｏｐｅａｎ　Ｃｏｍｍｕｎ１　ｔ１　ｅｓ　

是，Ｉ　ＭＳ案判决中明确了三个条件必须同时具备，而不是　

选择性的，“新产品”这一要件的重要性得到加强，即如果　

请求人并不打算提供新产品，而只是简单重复，则权利人　

拒绝许可不构成滥用，有无“新产品”这一要件，正是有形　

财产与知识产权产品案件的本质区别。　

４．　Ｍ１　ｃ　ｒ０ｓ０ｆｔ　ｖ．Ｃｏｍｍ１　Ｓ　Ｓ１　０ｎ　ｏｆ　ｔｈｅ　

Ｅｕ　ｒｏｐｅａ　ｎ　Ｃｏｍｍｕｎ１　ｔ１　ｅｓ　

爱尔兰出版商Ｍａｇ１］］公司出版了预告一周电视　

节目的“收视指南”，但由于周期性的节目预告在当地受　

著作权法保护，因此，当地三家电视台请求法院禁止Ｈａ—　

ｑ１］］出版该收视指南。法院认为：第一，三家电视台的　

节目信息是Ｈａｇ１］］收视指南中的唯一内容，电视台在　

该市场占有市场支配地位；第二，Ｍａｇ１］］出版的收视指　

南构成市场上的新产品，并且能够满足消费者需求；第　

三，电视台提供的节目信息对于Ｈａｇ１］］而言不必可　

５４　

少。因此，法院强制要求电视台授权节目信息给Ｍａ—　

ＩＩＩＩ　ｇ　１　１］，该案是欧盟将必需设施理论延伸适用知识产权领　

域的第一个案件，并且提出了关键性的“新产品”标准，但　

法院并没有明确“新产品”标准是必须条件还是选择性条　

件。　

２．Ｔ１　ｅ　ｒｃ色Ｌａｄｂ　ｒ０ｋｅ　ＳＡ　Ｖ．Ｃｏｍｍ１　Ｓ　Ｓ　１　０ｎ　

０ｆ　ｔｈｅ　Ｅｔｌ　ｎｏｐｅａ　ｎ　Ｃｏｍｍｕｎ１　ｔ１　ｅｓ　

Ｔ１　ｅ　ｒｃ芭Ｌａｄｂｒ０　ｋｅ　ＳＡ（以下简称Ｌａｄｂｒ０　ｋｅ）　

是比利时一家经营赛马赌博业务的公司，其先后向法国　

的三家电视节目公司申请赛马节目转播权，但都被拒　

绝。法院认为，如果该节目的转播权不是经营的必需设　

施，并且拒绝交易不存在将Ｌａｄｂｒ０　ｋｅ排除出市场的可　

能，电视节目公司的行为就不构成侵权。但是在本案中，　

“新产品”标准被定义为选择性条件，按照这一标准，不论　

专利请求人生产的是新产品还是复制品，只要上游产品　

为下游市场的必需品，上游专利权人就不得拒绝交易。①　

３．Ｉ　ＭＳ　Ｈｅａ］ｔｈ　ＧｍｂＨ　Ｖ．ＮＤＣ　Ｈｅａ］ｔｈ　ＧｍｂＨ　

Ｉ　Ｍ　Ｓ公司在德国从事药品跟踪销售并提供销售数　

据，其根据科学的分析得出德国医药产品销售的“砖块结　

构”，该结构由１８６０块组成，每—块对应一个特定的销售　

区域。这些数据为医药公司调整生产和销售策略提供了　

极大的帮助，并成为行业标准。另一家数据公司ＮＤＣ发　

现如果不以ｌ８６０为基础制作数据，它就无法进入市　

１９９８年，美国太阳公司指控微软公司利用自己在　

个人电脑操作系统市场上的优势以挤占服务器软件市　

场。欧洲初审法院的认定方式与之前判例存在较大不　

同：第一，在对相关市场界定时，上游市场通常被严格限　

定在申请人的请求范围内以验证被请求产品能否构成独　

立市场，‘　在本案中，法院将上游市场由兼容信息市场　

扩大到个人操作系统市场，过宽的市场界定导致法院无　

法对“消除市场上所有竞争”自圆其说：第二，先前判例要　

求拒绝交易行为消除下游市场中的所有竞争，而本案由　

于第一点错误导致法院不得不认为“具有消除所有竞争　

的可能性”即满足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条件。⑧　

（二）必需设施理论在标准专利案件中适用条件的一　

般分析　

由上述案件判决可以对必需设施理论的适用条件作　

出如下总结：首先对相关市场进行界定，权利人被请求的　

产品与请求人希望生产的产品应当分属于两个可以分离　

的市场；其次对权利人在上游市场的市场支配地位进行　

认定：再次，上游产品对下游经营者而言必须是唯一且不　

可替代的，并且拒绝交易行为将消除下游市场所有竞争；　

最后，也是知识产权案件区别于传统有形产品案件的重　

要标准，下游经营者生产的产品应当明显区别于在先产　

品，是能够增进市场上消费者福利的“新产品”。标准专　

利案件适用必需设施理论时，也应当满足上述条件。　

１．相关市场界定　

对必需设施理论的适用通常要界定两个市场：一个　

是涉案产品存在的市场，又称为上游市场或原材料市场，　

专利权人在该市场拥有市场支配地位。认定这一点非常　

关键，如果权利人不具有市场支配地位，那么即使其明示　

地拒绝交易，也不会形成阻碍其他经营者进入市场的能　

力，也就不会对竞争秩序产生反垄断法意义上的影响。　

通ｉ　排除不相关企业、纳入相关企业的过程，能够较为准　

确地评估权利人对市场的控制能力，为下一步分析产品　

专利之后，实施技术标准就意味着要同时实施专利技术，　

产品的制造商就不得不向专利权人寻求专利许可。　

因此，一旦一项知识产权产品成为法律上或事实上　

的行业标准，该权利人就负有开放使用这一知识产品的　

义务。此时就产生了知识产权制度与反垄断法的矛盾，　

对于知识产权尤其是专利权的创造者而言，开发者孜孜　

的可替代性提供基础。另一个是专利请求人的产品经营　

的市场，又称为下游市场或衍生品市场，专利权人无需在　

该市场中占有支配地位，但上游产品的不可替代性将导　

致下游企业一旦被拒绝交易则将退出市场。如在德先诉　

索尼案中，索尼公司在上游国内相机市场上占有超过　

７　Ｏ％的市场份额，因此，其对索尼相机采用的智能锂专利　

不倦地研发新产品的动力往往就是寻求知识产权长达数　

年的暂时垄断权以获得更多的利润，这也正是知识产权　

吸引和刺激生产者开发新产品的动力所在。而一项产品　

技术将极大地影响其他电池生产商的销售量，该专利技　

术构成必需设施，并且在当时国产电池只占到全国销量　

２％左右的情况下，极有可能将下游相机电池生产商完全　

排挤出市场。在对这一竞争效果的认定上，需要达到“消　

除下游市场所有竞争”的严重程度，只有达到该程度并使　

消费者蒙受净损失时，反垄断法才能够得以优先适用。　

２．产品的可替代性分析　

（１）产品可替代性的一般分析。在对相关市场做出　

界定后，需要对上游产品对下游市场经营者的可替代性　

进行分析。如果该产品对于下游市场的经营者而言是不　

可替代的，或者寻求这种替代产品非常困难，那么拒绝交　

易或者拒绝授予知识产权的行为将必然产生将下游经营　

者排挤出市场的不利后果。因此，如果上游产品显示了　

不可替代性，那么权利人拒绝交易的行为就将被视为滥　

用市场支配地位。不可替代性分析包括两个要件：第一，　

上游产品是下游企业进行生产经营活动的客观必需品：　

第二，在上游市场上不存在该产品的可替代产品或者潜　

在可替代产品。第一个要件通常可以借助行业常识作出　

判断，如Ｈａｇ１］］案中如果要制作收视指南，就必须要有　

电视节目著作权，而Ｌａｄｂｎｏｋｅ案中，通过类比数据即　

可得出电视节目与赌马服务没有必然联系的结论。第二　

个要件需要考虑如下两项因素：首先，可替代产品不能只　

在理论上存在，而是要有切实的、完全可能的可替代，Ｉ　；　

其次，寻求可替代产品的过程应当不存在障碍，这就意味　

着权利人至少在某一产品上享有上游市场的市场支配地　

位，并且在短期内这种支配地位并不会自行消失。　

（２）标准专利的可替代性分析。技术标准是一种强　

制性的技术要求，在一种产品或服务已经实现了技术标　

准化的条件下，没有达到标准的产品或者服务就不可能　

进入市场，或者即便进入市场也不可能销售出去。因此，　

当技术标准采用专利技术，从而使该专利技术成为必要　

一

旦被认为是标准专利，则专利权人便面临开放使用的　

义务，如果适用条件过于宽泛，其他竞争者将会以极低的　

成本搭便车，造成专利权人的经营难以为继。因此，反垄　

断法并不禁止企业通过知识产权法保护的途径取得市场　

支配地位，但“必需设施理论”需要严格把握适用条件，反　

垄断法的对私权利的干预维度需要被严格限制。　

对柿隹专利的可替代性分析应当严格满足如下两项　

条件：第一，该行业标准是其他企业进入市场不可或缺的　

５５　

条件，企业生产经营除了使用该标准专利外，没有任何其　

他可替代技术，此时，专利本身就是上游市场，并且标准　

专利的权利人在上游市场上占有１００名的市场支配地位，　

能否获得该专利是企业能否进入下游市场的必需条件；　

第二，权利人拒绝许可不存在重大合理性，即使是占有市　

场支配地位的企业，一般也有权拒绝许可其他企业进入　

市场，但必须符合知识产权法推动竞争和创新的目的。　

３．消除下游市场竞争　

在界定了上下游市场、专利权人在上游市场上的支　

配地位、产品的不可替代性之后，专利权人拒绝向请求人　

授予标准专利的行为当然地会产生排除下游市场竞争的　

结果。此时，下游经营者对上游产品具有完全的依赖陛，　

一

旦上游经营者拒绝提供产品或者以极高的、不合理的　

价格提供产品，那么下游经营者将迅速地或在一定时期　

内退出市场。至于Ｍ１　Ｃ　ｒ０Ｓ０ｆｔ案中法院将“消除市场　

上所有的竞争”扩张解释为“具有消除竞争的可能性”，是　

由于最初相关市场范围界定错误，以至于没有将Ｌ　１　ｎ　ＵＸ　

等不需要微软兼容信息的公司也纳入了相关市场。因　

此，在适用必需设施理论时，仍然应当将“消除下游市场　

所有竞争”作为结果要件。　

４．新产品标准——基于标准专利产品的特殊属性　

如前所述，必需设施理论构　

其采取与三星、苹果公司差别定价的　

政利的强制开放制度，是反垄断法对私权神圣的介入和干　

的交易义务，因此，

预，催生了反垄断法和知识产权制度的矛盾。要解决这　

方式违反了该交易义务，并且由于被告方不进行任何实　

加剧了Ｉ　ＤＣ集团与华　

浃一矛盾，就要对该制度的适用进行严格的限制和再限制，　

质生产而仅仅依赖专利许可获利，

石寻求知识产权法与反垄断法的平衡。　

知识产权制度对权利人巨大的激励作用正在于权利　

人对自己创造的产品拥有一定时期内的垄断权，从而享　

有知识产品转化为物质财富的乐趣，只有当权利人的行　

为公司收入的不平衡性，因此Ｉ　ＤＣ集团构成滥用市场支　

配地位。这一结论忽视了必需设施理论的两点适用标　

准：　

第一，法院援引的“公平、合理、无歧视”的交易义务　

并非必需设施理论的适用标准，过于宽泛地定义了“拒绝　

为偏离了知识产权设立的初衷时才会受到反垄断法的规　

制，即当权利人的知识产权影Ⅱ向了下游市场的创新活动，　

并且这种拒绝交易将消除下游市场中的所有竞争时，知　

识产权赋予权利人的私权利才应当让位于社会整体福　

利，此时消费者整体福利处于净减损状态。　

基于此，如果下游经营者利用上游技术仅仅完成复　

制、模仿等工作，就不值得反垄断法以破坏私权利的代价　

对其进行保护，反垄断法保护的是竞争而不是竞争者，只　

有当下游产品构成与上游产品属性完全不同的新产品　

５６　

时，才值得反垄断法对知识产权制度进行干预。新产品　

・标准是必需设施理论应用于柿隹专利案件的关键要件，　

也是必需设施理论在知识产权领域与传统有形产品领域　

适用的主要区别。　

三、Ｊ　ＤＣ案的进一步分析　

（一）相关市场界定及产品可替代性分析　

深圳中院主要对标准专利对市场影响进行了分析，　

并指出标准专利的特殊属性——在专利制度的背景下，　

产品的制造商本来可以自由地选择生产技术、规避专利　

技术，但标准的制定就导致产品制造商必须使用某一专　

利技术，如果市场中的其他经营者开展经营活动，他们就　

必须依赖专利人的柿隹专利产品，此时，专利权人在上游　

市场就具有了市场支配地位，形成了阻碍其他经营者进　

入市场的能力。在Ｉ　ＤＣ案中，上游市场为３Ｇ产品的标准　

专利市场，Ｉ　ＤＣ公司在该市场上占有ｌ　００％的市场份额，　

具有市场支配地位；下游市场为华为公司向普通用户提　

供服务的网络产品市场，在该市场中，３　Ｇ产品标准专利　

是不可替代产品。也就是说，如果现行的无线通信技术　

标准不采用Ｉ　Ｄ　Ｃ集团的标准专利，则华为公司将面临由　

于不符合技术标准而难以进入市场的困境。　

（二）拒绝交易——不合理索价是否构成拒绝交易　

法院在对相关市场及Ｉ　ＤＣ集团标准专利作出不可　

替代性分析后，认为Ｉ　ＤＣ集团“负担公平、合理、无歧视”　

交易”的表现形式。法院认为，由于原告技术的市场价值　

高于被告，而被告又不进行实质生产，双方无法进行交叉　

许可，加剧了双方交易的不对等性，以此认定Ｉ　ＤＣ集团的　

行为构成滥用市场支配地位。上文已经分析，反垄断法　

只有在权利人对知识产权制度的使用偏离了知识产权鼓　

励创新、谋求市场福利的宗旨时才值得对案件进行干预，　

而双方交易中违反“公平、合理”原则一般情况下并不构　

成反垄断法进行干预的理由。法院的这～观点虽然保护　

了民族企业的发展，却存在滥用反垄断法干预市场自由　

交易之嫌。　

第二，必需设施理论要求专利权人拒绝交易的行为　

消除下游市场的所有竞争。要达到消除所有竞争这一效　

果，专利权人的拒绝交易行为需客观存在，而本案中，Ｉ　ＤＣ　

集团多次向华为公司发出要约，双方也就专利使用费进　

行多次磋商，最终因为价款过高而未能达成一致。也就　

是说，Ｉ　ＤＣ集团并未拒绝开放自己的标准专利产品，而只　

是定价较高。讨论定价问题时，法院认为，由于ＩＤＣ集团　

向三星、苹果公司出售专利的价格远低于其出售给华为　

公司的产品价格，因此存在歧视性定价的嫌疑。但歧视　

性定价与拒绝交易并不能等同，歧视性定价并不能消除　

下游市场的所有竞争，也无法对必需设施理论的“不可替　

代性”作出解释。　

因此，本案中需要对Ｉ　ＤＣ集团的索价是否使华为公　

司面临退出市场的威胁作出分析，如果该要价虽然较高　

而仍然可以接受，那么Ｉ　ＤＣ集团的行为就不能适用必需　

设施理论进行规制，产品的销售价格受到多方面因素的　

制约，单纯出售价格的差异不能构成评价滥用市场支配　

地位的条件；如果该高价恶意畸高导致华为公司根本不　

可能接受该要约，那么基于标准专利的不可替代性，华为　

公司将难以在下游市场进行生产销售，此时不合理的索　

价行为才构成拒绝交易，并有可能将华为公司排挤出市　

场，应当适用必需设施理论进行强制许可ｌｏ　

（三）新产品标准　

③微软在下游市场＿．ｋ．４ｚｇ有６０％的份额，与此同时，　

下游市场上还存在着大量活跃的经营者，其中不乏像　

Ｌｉｎｕｘ公司一样利润逐年增加的公司，并且，Ｌｉｎｕｘ￣经　

新产品标准是必需设施理论适用于知识产权案件的　

重要条件，但法院在判决中并未提到该标准。在本案中，　

上游市场是３　Ｇ产品的标准专利市场，下游市场是华为公　

司向普通用户提供服务的网络产品市场，华为公司并非　

营所需要的主要信息都是可替代的，微款的拒绝交易行　

为几乎不对其产生质的影响。正如上文所说，如果初级　

市场被　地定义，那么Ｌｉｎｕｘ这样的公司在调查初期就　

单纯复制Ｉ　ＤＣ集团的技术，而是在国内构建移动运营网　

络，并且存在巨大的市场需求，根据上文有关拒绝交易的　

会被排除出考虑范围，也就不存在这里与之前判例的矛　

盾了。　

分析，如果对拒绝交易的认定成立，那么Ｉ　ＤＣ集团索要不　

④：￣，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　Ｓｏｌｖｅｎｔｓ案中，被告认为上游市场　

合理高价的行为将必然阻碍中国国内市场移动网络的更　

新升级，影Ⅱ向新产品出现，并最终减损消费者福利。　

综上，法院在对Ｉ　ＤＣ案进行分析时，得出的判决结　

论有利于保护我国民族企业，并且阻止了国外标准专利　

企业利用专利保护对我国技术进步的挟制，有利于我国　

技术更新进步。但在分析标准上，欠缺对拒绝交易行为　

性质的准确认定，也未对重要要件“新产品”标准进行说　

明，未能严格把握必需设施理论的适用条件，论证过程有　

失严谨。　

注释：　

①法院在认定拒绝交易是否构成滥用市场支配地　

位时，采用了“ｅｉｔｈｅｒ—ｏｒ＇’标准，即拒绝交易行为只需满足　

以下标准中的任一项即可构成滥用市场支配她．位：第一，　

拒绝交易的产品对下游经营者是必需品，并且市场上不　

存在可替代产品；第二，拒绝交易阻碍了新产品的产生，　

该新产品应当拥有潜在的、稳定的市场需求。　

②４ｗ．ｉ￣Ｍａｇｉｌｌ案中，上游市场是电视节目信息，下游　

市场是收视指南；在Ｌａｄｂｒｏｋｅ案中，上游市场是赛马节　

目，下游市场是赌博服务；在ＩＭＳ案中，虽然不能明确区　

分上游市场和下游市场，但堤　法院将一个产品的生产过　

程的两个阶段识别为两个市场，即１８６０￣－＠结构著作权　

是上游市场，医药产品的销售数据是下游市场。　

存在可替代产品，但法院认为，被告提出的可替代产品仅　

仅在假设的状态下存在，或者仅能满足上游企业自给自　

足的需要，因此不构成实际意义上的可替代品。并且，原　

告也没有能力自己生产原材料。法院强调了“有效的”可　

ｇ－Ｃ＜产品的重要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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