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以明晰化和句长变化为中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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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6日发(作者：)

权雪鹅：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

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

——以明晰化和句长变化为中心

权雪鹅

1

（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871）

摘 要：

电影作为一种承载各国固有文化的载体，在国际化背景下已成为了解他国文化的重要途经之一。本文通过分析中国电影《北

京遇上西雅图》的韩文字幕, 探讨了具有与一般翻译文本不同特点的电影字幕翻译文本的明晰化特征，分析了明晰化的频率和明晰化导致

的句长变化。本文根据

Séguinot

提出的三种明晰化类型，把翻译策略细分为8种,分析结果显示，明晰化比率为36%，因明晰化句子变短

的比率为84%，发现中韩电影字幕翻译文本的明晰化特征不同于一般翻译文本。即，中韩电影字幕翻译显示的明晰化导致句长缩短,本文

将这一特征规定为中韩电影字幕翻译固有的明晰化特征。

关键词：

中韩电影字幕翻译；

Séguinot

；明晰化特征；句长变化；缩译

中图分类号：

H

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2095-4948（2021）01-0081-09

在国际化背景下，拥有不同语言和文化的国家之

间交流日趋加强，影视媒体备受世人的关注。在多种影

视媒体当中，电影被视为深含异国文化，展现独特审美

世界的媒体。电影字幕翻译要实现跨语言文化交流的目

的，由于译语观众具有与源语观众不同的语言文化背

景，为了更好地表达电影的主题，电影字幕翻译的重要

性尤为突出。

翻译是帮助拥有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群体之间交际的

行为（

정호정，

2008）。两种语言和文化之间的交际过

程中会发现语言和文化特征，这使译文产生不同于原文

的普遍特征，即翻译普遍性（

박선희，

2017）。

本文分析翻译普遍性之一的明晰化（

explicitation

）

在中韩电影字幕译文中显示出的与一般译文

①

不同的特

征。目前，针对明晰化所进行的先行研究主要集中在分

析一般译文的明晰化类型、翻译策略和原因，而针对受

到各种限制的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研究却甚少。电影

字幕翻译与一般翻译不同，有限的时间与空间要求字数

受限。此外，电影作为一种同时提供字幕、影像、声响

等多种信息的多元符号媒体，译语观众对字幕的可读性

要求极高。本文通过分析中国电影的韩文字幕，探索电

影字幕翻译与一般翻译不同的明晰化特征。

本文首先查看一般翻译的明晰化特征后，分析中国

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韩文片名：

시절인연

）》韩文

字幕的明晰化翻译现状，基于

Séguinot

（1988）的三种

明晰化类型，以明晰化频率和明晰化导致的句长变化为

中心，总结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独有的明晰化特征。

一、明晰化翻译理论研究

在翻译研究初期，明晰化研究被视为一种探讨“如

何翻译”问题的翻译技巧之一。此后进入观察经验性

资料翻译现象的记述翻译学研究（

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

）阶段后，学者们开始提出把译语社会、文化和

语言体系中产生的译文语言特性应视为一种实证现象，

要系统地记述并进行分析（

Toury

, 1979）。后继学者们

假设明晰化可能是区分译文与其他文本内在的普遍特

征，最终把明晰化划入为翻译普遍性之一（

Blum-Kulka

, 

1986；

Baker

, 1993、1996）。

（一）翻译普遍性

自20世纪90年代，翻译研究引进语料库语言学

②

的

方法和工具后，以大量的语料库为基础，比较分析大

量原文、译文和源语文本，使得基于实证的体系化研究

得以实现。研究者们开始提出关于翻译普遍性的研究

（

Baker

，1993:243）。

关于翻译普遍性的研究中，

Baker

（1993）发表的

论文最具代表性意义。她把翻译普遍性定义为不是出现

在原文，而是出现在译文的一种典型的现象。与其说一

种语言干扰的结果，不如说是两种不同语言之间必然

产生的语言特征（

Laviosa

, 2002）。

Baker

（1993）最

初提出6条翻译普遍性特征，即外延化倾向、消除多意

性、简单化、加强语法的制约性、过多代表译语典型特

翻

译

学

研

究

作者简介：权雪鹅，女，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韩双向翻译。

81

2021年第1期

总第32期

·

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

东

北

征倾向、消除重复性。此后把翻译普遍性再界定为明晰

亚

化、简略化、规范化和整齐化（

Baker

, 1996）。此后，

外

语

在芬兰萨翁林纳举行的翻译普遍性研究学会上，学者们

研

将

Baker

（

1993

）提出的6条翻译普遍性特征浓缩为明晰

究

化、简略化和规范化三类（吴昂 黄立波，2006）。

基于

Baker

（

1993

）的研究成果，出现了不少后续

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 In Northeast Asia

研究。 

Laviosa

（2002）将翻译普遍性定义为除了包括

在源语、译语和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因素，在所有翻译

文本里共同出现的一种语言形式。

Chesterman

（2004）

把翻译普遍性规定为所有翻译文本中共同出现的语言

特征，区分译文与原文的关系和译文与对象语言的非

译文

③

的关系，更加具体地界定了翻译普遍性概念。

Chesterman

（2004）把被称为翻译特征的因素分为S普

遍性和T普遍性。S普遍性是指与原文和相对应的译文特

征，T普遍性是指与非译文相对应的译文特征。S普遍性

是有关原文和译文间等值关系的普遍性，原文干涉等的

现象属于此类普遍性。T普遍性则适用于译文与非译文

的源语之间的适当性关系，是有关文本一致性关系有关

的普遍性。

对翻译普遍性的研究虽然至今还在不断发展中，本

论文则采用2001年在翻译普遍性研究学会上界定的明晰

化、简略化和规范化为翻译过程中出现的翻译普遍性。

通过比较分析原文和译文的方法分析翻译普遍性之一的

明晰化特征。 

（二） 明晰化的特征与类型

明晰化是在翻译学研究中探讨最多的翻译语言

特征之一（转自

김혜림

，2017）。

Baker

（1998）在 

Routledge Encyclopedia of Translation Studies

中，把明晰

化视为翻译普遍性之一，认为在翻译过程中一般译文分

量大于原文，而能解释该现象的理论就 是明晰化概念。 

早在1958年 研究法语与英语比较文体理论的

Vinay & Darbelnet

在合著的《法语比较文体学》（

A

Comparative Stylistics of French and English

）中首次使

用了明晰化一词（转自

Vinay & Darbelnet

，2003）。 

他们认为明晰化也被称为“意义的外延化”或“意

义的明晰化”等，是把含蓄的方式包含在源语而可

依据语境或情境推测的信息,介绍到译语的过程（转

自

남철진

，2016）。

而最早主张明晰化不是源语与译语之间的语言、

文化差异所导致的现象，而是翻译的特征是

Blum-Kulka

（1986）。他提出明晰性假说，把明晰化视为翻译的现

象之一。所谓明晰性假说，是指一般译文比非译文更倾

向于明晰。译文比非译文显性衔接标志更为明显，而因

译者的介入，译文比原文更为冗余，是在翻译过程中必

82

然出现的概念。目前研究者们普遍采用

Blum-Kulka

提出

的明晰化概念（

장현주

，2007）。

而

Séguinot

（1988）对

Blum-Kulka

（1986）的明

晰化定义提出了疑问，主张明晰性并不只在翻译过程

中出现的，而是有可能是因语言间的文体差异所导致

的现象，而且明晰化也并不一定是冗余的。

Séguinot

（1988）主张，在原文里没有的因素明示在译文时，原

文含蓄或根据情境推测的信息在译文中明确地表达出来

时，或原文的某种因素在翻译过程中以焦点、强调、选

择词汇等方式更凸显时都可以视为明晰化的实现。这

大大扩大了之前研究者对明晰化定义的范围。此后以

Baker

（1996）为代表的一些学者们主张，翻译的一般

特征之一就是明晰化。

Baker

（

1996

）提出明晰化、简

略化、规范化和整齐化的4条翻译普遍性。她提出译文

比非译文更趋向于明晰化的假说，也就是说为了提高句

子的明晰化程度，译者添加更多的信息。此外从句法和

词汇层面看，明晰化句子的连词使用频率较高，这些原

因导致译文字数的增加（

Baker

, 1996）。

Klaudy

（1998）把翻译过程中的明晰化分为必然性

明晰化、选择性明晰化、语用性明晰化和翻译固有明晰

化，主张不分语言、文本类型或语域（

register

），大部

分的译文比原文长。必然性明晰化是指若没有明示两种

不同词汇的差异，无法造句而必须要进行明晰化的现

象；选择性明晰化是指语法上没有问题，译者可选择明

晰化策略的现象；语用性明晰化是指译者为了拉近两国

之间的文化差异，把没有显现在原文表面的文化性信息

添加到译文的现象；翻译固有明晰化是指作为翻译本身

的固有属性，不是语言体系所致，而是为了准确传递原

文信息的翻译过程中发生的现象。以上是西方研究者对

明晰化的研究成果。

下面介绍研究与西方语言体系不同的汉语和韩语学

者们对明晰化的概念和类型的看法。刘宓庆（2005）从

翻译方法论的角度把明晰化用“增补”的概念进行了说

明。他认为增补是因两种语言的思维方式特征、语言文

字结构差异、习惯和表达方式的差异以及语感等因素出

现。李长栓（2005）则认为在翻译内涵衔接关系且没有

标记，但意义上相关的原文时，需要明示内在的衔接关

系。

김정우

（2009）把明晰化类型分为语言差异所致的

必然性明晰化和译者的积极介入意志的选择性明晰化，

对使用明晰化策略的方法提出添加连词、为消除代名词

的多重意义的说明、语法点的增加、对原文读者陌生的

固有名词补充额外信息等。

원영희

（2004）把明晰化视

为译者出于特殊或个人的意图，把原文里没有的语言因

素添加到译文，从而其意义显得更为明晰。此外，她还

主张译者考虑到译语读者，为提高译文的可读性进行

鲜明化处理时，译者的意图也会反映到原文，译文则

因说明等信息的增加，带来冗余过多的问题。

김선경

（2008）则把明晰化现象视为译者作为仲裁者，为提高

读者的理解程度而使用的文本信息度调整。在原文中省

略分为语言性省略、情况性省略和共有知识的省略三种

类型，主张为了调整信息度，将译文里把基于语言语境

和情景语境所省略的成分进行明晰化处理。

장현주

（20

07）认为，采用明晰化手段的译文可能会长于原文，而

且因语言间的差异也可能导致译文变长。由于汉语是比

韩语更为含蓄的孤立语，韩语则属于黏着语，通过粘贴

词缀、助词等语素来实现语法功能，因此中文翻译为韩

文时，译文很有可能变长。相反，韩文翻译为中文时，

译文变短的可能性较高。

以上是东西方学者们对明晰化的不同见解。虽然

使用的词汇有所不同，但他们一致认为明晰化是因原文

与译文之间的语言差异和译语读者的理解难度，即为了

可读性和沟通顺畅，译者有意识地主观介入的处理。明

晰化是翻译过程中不可缺少的翻译策略之一，明晰化可

能会使译文变长。基于此，本论文将把翻译普遍性之一

的明晰化的特征归纳为如下两点：一，明晰化是在翻译

过程中必然也普遍出现的现象，译文比原文更具明晰的

倾向。二，明晰化可能会使译文句长比原文长。在第三

章，以中国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为例，通过比较分

析原文（中文台词）和译文（韩文字幕），观察上述

的两种明晰化特征是如何体现在中韩电影的字幕翻译 

中的。

二、中韩电影字幕的明晰化案例与句长分析

（一）电影字幕翻译特征与分析方法

电影字幕翻译的作用就是实现与观众的沟通。观

影后译语观众应感受到与源语观众同样的感动，是一种

重视沟通等效

④

的翻译。因此，字幕翻译应以语篇层面

的意义为翻译单位，而不是词汇或句子的层次。字幕，

作为显示在屏幕的文字，需要与影像、声响和源语演员

的声音等的非语言信息同时传达信息，属于多元符号渠

道。电影是非语言信息与语言信息同样起到重要作用的

媒体，也被评价为国际化时代的重要媒体之一。

电影以一般大众为对象，承载着源语国家的文化价

值。电影字幕翻译因文化间的“共有认知环境（

shared

cognitive environment

）的差距”

⑤

、字幕的空间上和场

面转换时间的限制、观众同时处理影像、声响和字幕的

压力等特征，要求译者进行考虑观众可读性的翻译。在

空间上，韩国电影字幕因空间上的限制，通常竖行为

权雪鹅：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

7-8个字符，横则不超过两行；在时间上，因画面转换

时间较快，一行字符显示仅3秒，两行仅仅5-6秒，字

幕显示时间极为有限（

박찬순

，2005）。所以，译者需

要同时兼顾时间与空间上的受限。此外，观众需同时处

理影像、声响和字幕等多元符号信息，从而理解电影情

节，因此，电影字幕翻译过程中必然出现能提高可读性

的缩译和明晰化现象。 

一般文本翻译采用明晰化是为了克服两种语言间的

结构和文化差异，减少译文读者的理解难度。译者使暗

含的句子、难以理解的概念等明晰化，让译语读者及时

理解原文意义。因此，明晰化程度越高，译者的介入也

随之增加，译文会比原文变长。

Blum-Kulka

（1986）在《翻译中衔接与连贯的转

换》一文中主张，成功地向读者传递意义的译文，其意

义结构更为“明晰”，就会存在句子结构上的“冗余”

问题。然而 

Séguinot

（1988）则主张，明晰化并不只意

味着译文的冗余性，她认为除了从两个不同的语言间因

结构和文体差异的角度说明明晰化现象，还可以通过介

入译者主观的翻译策略

⑥

产生明晰化现象，她的主张大

翻

幅扩大了明晰化概念的范畴。

译

本文将基于

Séguinot

（1988）提出的明晰化类型，

学

以中国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为例，对此部电影中

研

出现的韩文字幕分析翻译过程中的明晰化现象。由薛

晓路执导的《北京遇上西雅图》于2013年3月在中国上

究

映，票房达5.2亿，刷新了中国国产爱情片票房纪录。

随后于2014年1月在韩国上映，制作成DVD正式出版销

售，广受韩国人的喜爱。该电影在2018年被评为改革开

放40周年中国十大优秀爱情电影之一，获得第14届华语

电影传媒大奖最受瞩目电影奖、第5届英国万像国际话

语电影节最佳影片奖等殊荣。影片讲述了因怀上已婚男

友的孩子，无法在国内生小孩，于是单身到西雅图待

产的“拜金女”文佳佳与月子中心司机

Frank

之间的爱

情奇遇故事。该电影的片名在韩国被译为《时节因缘

（韩文为“

시절인연

”）》，这个词来源于中国明朝末

期的高僧株宏的《禅关策进》。这一佛教词语的意思是

凡事须按时节因缘，万物是根据因果的法则，在某时某

地特定的时空环境下才可以发生。韩文片名把电影的情

节含蓄地表达出来，也就是一切相遇到了成熟的时候，

不用勉强必有其命定之缘。从片名翻译也可以看出，本

电影含蓄意义的明晰化翻译现象较为突出。本文所涉及

的该影片字幕的翻译的例句均出自于此影片在韩国正式

出版的DVD，以每个画面显示出的韩文字幕为单位分段

（

spotting

）

⑦

。由于电影的主要背景为美国的西雅图，

在影片中偶尔会出现原文为英语的句子，但本文的分析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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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

东

北

对象不包括这些原文只有英语或数字而没有出现汉语的

亚

句子，经过筛选，最终确定的分析对象为1305个句子。

外

语

本文以翻译普遍性之一的明晰化特征，即译文比非译文

研

更为明晰的倾向，明晰化现象也会使句子变长的两个特

究

点为中心，比较分析中国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的韩

文字幕与汉语原文，从而分析明晰化的两点特征是如何

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 In Northeast Asia

体现在译文中的。一般的翻译过程中，明晰化具有使句

子变长的特点，再加上中文翻译成韩文时，因语言的特

点也使句子变长。尽管如此，本论文将比较分析中韩电

影字幕翻译的字数

⑧

，这将成为可以区分一般翻译的明

晰化特征与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特征的有意义的研究。

（二）中韩电影字幕的明晰化类型与句长分析  

本论文将从

Séguinot

(1988)提出的明晰化类型出发，

把明晰化的类型具体分为以下三种：添加原文未有因素

的明晰化；含蓄意义的明晰化；因信息度调整和省略的

明晰化。下面把三种明晰化类型再细分为8种具体翻译

策略

⑨

进行案例分析。本文例句中，韩文字幕比汉语原

文增加字数的用“+”、减少字数的用“-”、相同数量

字数的用“=”来标记出译文的字数变化。

1. 添加原文未有因素的明晰化

人们在语言沟通过程中要实现语言的经济性，也

就是说使用尽可能少的语言单位来传递尽可能多的信息

（

김선경

, 2008）。省略，是实现语言的经济性最有效

的方法。由于省略可能会影响观众的理解程度，因此，

译者可以通过明示源语语境省略的成分，或添加在原文

里没有，但可以通过话语情境推测出的词汇，从而来提

高观众的理解程度。

（1）添加根据语言语境的词汇

例（1）

原文：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谁说女人要讲信用的。

译文：  

공자님이 여자와 소인배는 다루기 힘들다

하셨지

 ( + )

例（2）

原文： 我整整坐了12个小时的飞机。我需要休息。

你知道吗！

译文：  

비행기 12시간 타면 얼마나 힘든지

알아요?

 （ - ）

源语观众可根据句子的整体语境和共同认知环境可

以得知，例（1）引自孔子的语录。译者考虑到译语观

众的认知环境不同于源语观众，因此添加原文里没有出

现的“

공자님

∕（孔子）”使句子变得更加明晰。从语

言语境看，例（2）的核心信息是因为坐了很长时间的

飞机，现在处于非常疲劳的状态。虽然原文里没有“疲

84

劳”一词，但考虑语言语境，译者添加了“

힘들다

∕

（劳累）”来使句子更趋向于明晰化。然而电影字幕因

观众的可读性和字幕固有的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要求译者

缩译。考虑到这一点，译者以核心传达意义为中心，添

加了原文里没有出现的词汇，但同时省略了核心意义以

外的成分，由此实现了基于明晰化的缩译。

⑩

（2）添加根据话语情境的词汇

虽然原文中没有出现，但根据话语情境添加可传递

原文重要意义的词汇。此种明晰化策略，可以提高观众

的理解程度。 

例（3）

原文： 我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告诉你的。

译文：

그래도 애를 봐서 전화해 준 거야

 ( - )

例（4）

原文: 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医生。

译文：

선생님 골라요

 ( - )

例（5）

原文：那女人结婚了是好事。 

译文：

차라리 잘됐어요

 ( - )

例（3）是女主角与男友太太之间的通话内容。在

原文里并没有“电话”一词，但译文添加了根据情景语

境可推测词汇，明确地向译语观众传递了原文的意义。

例（4）是女主角去医院之前跟月子中心的老板一起讨

论选医生的对话。原文的语言语境指的是女主角从老板

给她的手册里选自己想挂号的医生。原文的台词虽然是

“你喜欢哪一个医生”，但从话语情景可见，这句话包

涵的是让女主角在手册里选出自己喜欢的医生来挂号。

电影字幕翻译要求译者从语篇层次进行翻译，而不是词

汇、词组或句子层次的翻译。这是因为电影字幕翻译

的最大目的在于有效地实现与观众的沟通。因此译者

添加了虽然原文里没有，但可以传达原文核心意义的

“

고르다

∕（选）”一词来提高了句子的明晰化程度。

例（5）是在影片男主角前妻的婚礼上男主角与女主角

之间的对话。从语篇层次的语言语境层面看，女主角

要传递的核心意义是既然男主角已经与前妻离婚了，

前妻的再婚会成为男主角可以重新开始的一个机会，

因此他不必难过，前妻结婚反而是件好事。译者添加

“

차라리

∕（反而）”把原文的核心意义明示出来，利

用对话发生在婚礼仪式上的话语情景，省略了核心意义

以外的成分。添加根据语言语境的词汇和添加根据话语

情境的词汇的明晰化类型案例分析结果如下表1。

表1 添加原文未有因素的明晰化类型

明晰化类型

明晰化明晰句长变句长变

数量化率化数量化比率

添加根据(+) 15(+) 3.2%

语言语境的5211.1%(=) 3(=) 0.6%

添加原文

词汇(-) 34(-) 7.2%

未有因素的

明晰化

添加根据(+) 0(+) 0%

话语情境的5311.3%(=) 1(=) 0.2%

词汇(-) 52(-) 11.0%

(+) 15(+) 3.2%

共  计10522.3%(=) 4(=) 0.9%

(-) 86(-) 18.3%

2. 含蓄意义的明晰化 

在进行实际对话的情况下，有时说话者直接表达想

要给聆听者传递的意义，而有时则使用委婉的语言间接

表达。也就是说，说话者有时除了明晰的意义以外，还

把其他的意义也包括在话语中表达，这种额外传递的信

息叫做“含蓄”（

윤평현

，2008:391)。

说话者暗含自己意图时，为了提高译语观众的理解

程度，译者翻译时综合考虑对话的情景、时间、场所、

与说话者的关系、共有认知环境等多种因素，推测说话

者要传达的含蓄意义。

含蓄意义的明晰化类型分为含蓄意义句子的外延

化、替换暗示性词汇和说明难以理解的意义，是提高译

语观众理解程度的明晰性策略。

（1）含蓄意义句子的外延化 

例（6）

原文: 开什么玩笑啊。

译文：

너무 작아요

 ( - )

例（7）

原文: 你应该听我的。

译文：

내가 대장이야

 ( = )

例（8）

原文： 下雨的时候你要天晴，出太阳的时候你要下

雨了。

译文：

바랄 걸 바라야지...

 ( - )

例（6）是女主角本身就对月子中心感到不满，而

给她开的房间又很小，在此情况下女主角跟月子中心的

老板之间的对话。译者推测女主角要传递 “对我来说这

间房太小”的暗含意义，使用明晰化策略来把含蓄意义

明确地表达了出来。例（7）是女主角跟男主角的女儿

一起到纽约后，女儿要求先到自己要去的地方的情况。

译者考虑到“钱是我出的，应该听我的”的意义和情

权雪鹅：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

景，在译文中使用“

내가 대장이다

∕（我是老大）” 

来把含蓄的意义明晰化地表达出来。例（8）是女主角

与女主角老公打电话吵架的内容。由于他天天忙着工 

作，没有时间回家陪家人，于是女主角提出分手。她的

老公说她在闹情绪，在外面做事的男人没时间陪家人是

正常的。从话语情境看，“下雨的时候你要天晴，出太

阳的时候你要下雨了”这句话要表达的核心意义是女主

角希望他又顾生意，又顾家人是一个无法做到的事情。

译者从语篇层面推测这句话的含蓄意义，使用明示的词

汇把核心意义表达出来，减少字幕的字数，减轻观众理

解认知压力，成功地实现了外延含蓄意义的明晰化翻译

策略。

（2）替换暗示性词汇 

例（9）

原文：唉，这白发魔女什么来路啊？

译文：

저 왕싸가지는 누구예요? ( - )

例（10）

原文：外国人。

译文：

백인이네 ( + )

翻

例（11）

译

原文：你以为我真是个职业小三啊！

学

译文：

내가 진짜 꽃뱀인 줄 아나 ( - )

研

例（9）和例（10）是女主角跟平时关系不好的月

究

子中心孕妇之间的对话。认知补充由语境知识、价值

观，以及历史等因素形成。对于认知补充，个人之间也

存在一定的差异，但不同语言文化群体之间的差异尤为

明显。由此可见，使用不同语言的群体对特定语句意义

的理解也会有所不同。例（9）没有直接解释“白发魔

女”，而是根据语境推测该句语篇意义，译者使用可以

实现等效且韩国观众易于理解的惯用句，使译文更加简

单明确。例（10）原文是女主角没想到对方的男友原来

是个英俊的白人，在表面上是说了“外国人”，但其实

暗示着女主角在吃醋，因此译者使用明晰化翻译策略，

把暗示的意义明示了出来。例（11）原文中女主角使用

“职业小三”一词来暗示自己是冤枉的。女主角怕男主

角误会自己是个为了钱勾引有钱人的女人，使用反问句

“你以为我是职业小三啊？”来表达自己不是这种女

人。译者没有字面上一一解释“职业小三”的意义，而

把它替换为韩国观众熟悉的“

꽃뱀

”这一惯用词来从语

篇层面实现了等效。在韩国“

꽃뱀

”指的就是以金钱为

目的靠近男人的坏女人。电影字幕翻译的终极目的是实

现交际等效，让译文观众产生与原文观众相同的观影感

受，为此使用符合译语观众语言习惯且简单易懂的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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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

东

北

词，明确传递了原文暗含的意义。 

亚

（3）说明难以理解的概念

外

语

例（12）

研

原文：我……我胡说八道。

究

译文：

그러려던 게 아니야

( + )

例（13）

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 In Northeast Asia

原文： 重要的是找一个知冷知热疼你的好男人，知

道吗？

译文：

진심으로 아껴주는 정직한 남자 찾아

 ( - )

例（14）

原文：尿蛋白有两个加号吗？

译文：

요단백도 과다예요

 ( - )

译者把上面的“胡说八道” “知冷知热”“两个加

号”分别译为“

그러려던 게

∕（那样做）”“

진심

∕ 

（真诚）”“

과다

∕（过多）”来说明译语观众难以理

解的概念，使用了译语观众易于理解且更自然、明确说

明原文意图的词汇。分析结果显示，含蓄意义的明晰化

共出现了162个，在470个明晰化句子中，占34.5%，因

此类明晰化句长缩短的共有114个，占24.3%，具体如下

表2。

表2 含蓄意义的明晰化类型

明晰化类型

明晰明晰句长变句长变化

化数量化率化数量比率

含蓄意义句子

(+) 11(+) 2.3%

的外延化

6914.7%(=) 8(=) 1.7%

(-) 50(-) 10.6%

含蓄意(+) 12(+) 2.6%

义的

替换暗示性

6814.5%(=) 6(=) 1.3%

明晰化

词汇

(-) 50(-) 10.6%

说明难以理解

(+) 5(+) 1.1%

的概念

255.3%(=) 6(=) 1.3%

(-) 14(-) 3.0%

(+) 28(+) 6.0%

共  计16234.5%(=) 20(=) 4.3%

(-) 114(-) 24.3%

3. 信息度

⑪

调整和省略的明晰化 

Lomheim

认为原文中的复杂概念及过程、具体的记

述、说明和提及文化概念等内容在译文中省略或压缩

时，将伴随一般化和明撩化等意义转换过程（转自

강지

혜

，2006）。

이흔이

（2017）提出转换、插入、省略和

86

删除的明晰化翻译手段。若因语言间的差异，在译文中

不省略的话，译文将变得不自然、原文中反复出现类似

意义的内容、不重要或省略后也不影响原文意义等的内

容全部直接翻译出来的话，会给译语观众带来译文不畅

顺的印象。因此译者采取删除或省略的方法来更加明确

地传达原文的意义。

Nida主张译者需要在原文和译文之间，根据两

种语言的相对预测性调整信息度（转自

고서연

， 

2014:35）。信息度调整和省略的明晰化是通过省略或压

缩句子的形式和内容，适当地调整信息度，凸显原文的

重要内容，更加简洁明了地传达原文意义的明晰化翻译

策略。 

本文从使用强调性词汇、把原文的多个句子压缩并

重组、省略不重要或省略后也不影响原文意思的三种明

晰化类型的角度，分析凸显句子的核心内容的明晰化策

略。 

（1）使用强调性词汇

계결

（2017）认为实现强调表达效果的方法较多，

强调与说话者意图有关，使用特定方法来强调说话者想

要强调的话语。此外，

이정미

（1993）把“强调”定义

为从说话者想要准确传递意义的意图出发，强化对特定

指示事物的说话者态度来加强指示内容。也就是说，这

是一种译者为了准确传递原文内容，在译文中使用强调

语言把句子明晰化的翻译策略。

例（15）

原文：我就喜欢那间房。

译文：

꼭

맘에

들어서요

 ( = )

例（16）

原文： 你看看你呀。你这一年都瘦得像个妖怪一

样。

译文：

너도

살이

쪽

빠졌네

 ( - )

对于上面的两个例句，译者通过信息度调整，省略

了不重要的因素，分别使用“

꼭

”和“

쪽

”的强调性副

词来明晰地强调原文蕴含的意义。 

（2）压缩与重组

在原文中为了强调而反复使用类似意义的话语或即

便省略个别信息也不影响原文的内容时，译者为了准确

传递原文，把多个句子压缩为一个句子，通过核心意义

为中心而重组句子的方法来起到强调效果。这是反映译

者主观的有意图的介入，是一种可凸显原文重要意义的

明晰化翻译策略。 

例（17）

原文：这是我女儿。是我的命。 

译文：

내

목숨

같은

애를

 ( - )

例（18）

原文：我告诉你。我要投诉你们。

译文：

불만

신고할

거야

 ( - )

例（17）是男主角的女儿跟女主角一起偷偷地来

纽约旅游时被当地警察逮捕，而男主角非常生气地责怪

女主角的情景。原文把“我女儿是我的命”的意义分为

“这是我女儿。是我的命”两个句子来表达强调的话语

色彩。译者根据目标语惯用结构特征，以核心意义为

中心压缩为“

내

목숨

같은

애를

∕同我命一样重要的孩 

子”。例（18）是女主角向接机时迟到的男主角表示不

满的情景。通过省略句子，把原文的传达意图使用一个

句子来重组，明确表达了原文的中心意义。 

（3）省略内容

汉语组成句子时，不可或缺的主干成分为主语、

谓语和宾语。然而韩语作为以话语中心的语言，有常常

省略主语或宾语等主干成分的特征（

고성환

，2005）。

译者考虑两个语言间的差异，为了调整信息度，省略主

语、宾语或不影响原文意义的周边信息等因素，采用了

将译文变得更为简单明了、顺畅自然、凸显原文核心意

义的明晰化翻译策略。

例（19）

原文： 我们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讲，好不好？    

译文：

내일

얘기하죠

 ( - )

例（20）

原文：你先把表填了。

译文：

작성하세요

 ( - )

例（21）

原文： 你哼什么哼啊。她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

里没事吗？

译文：

너무

그러지

마요

별일

없었잖아요

 ( - )

例（19）和例（12）均采用了省略不影响原文意

义的内容来调整信息度，凸显核心意义的明晰化翻译策

略。例（20）使用明晰化翻译策略，译文省略了原文的

主语和宾语，采用了韩语的语言习惯，翻译得更为顺畅

自然，减轻了韩国观众的认知负担，凸显了原文的核心

意义。这属于通过调整信息度，使用强调、合并或省略

句子、省略内容等的明晰化翻译策略，凸显原文想要传

递的重要意义的明晰化类型。分析结果显示，例句中此

类明晰化共出现了203个，明晰化率为43.2%，缩短率为

41.5%，具体如下表3。

权雪鹅：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

表3 信息度调整和省略的明晰化类型

明晰化类型

明晰化明晰句长变化句长变化

数量化率数量比率

使用强调性

(+) 0(+) 0%

词汇

112.3%(=) 3(=) 0.6%

(-) 8(-) 1.7%

信息度调(+) 0(+) 0

整和省略压缩与重组11624.7%(=) 2(=) 0.4%

的明晰化(-) 114(-) 24.3%

(+) 1(+) 0.2%

省略内容7616.2%(=) 2(=) 0.4%

(-) 73(-) 15.5%

(+) 1(+) 0.2%

共  计20343.2%(=) 7(=) 1.5%

(-) 195(-) 41.5%

三、 中韩电影字幕的明晰化分析结果

以上根据

Séguinot

（1988）的三种明晰化类型，针

对470个明晰化例句，分别用8种具体的翻译策略来分析

了明晰化现象。各类明晰化的分析结果显示，首先，

添加原文未有因素的明晰化出现了105个例句，明晰化

比率占整个明晰化例句中的22.3%。因明晰化句子变

翻

短的有86个，占18.3%。句长变长或未出现变化的只有

译

4.1%。值得一提的是，一般添加会导致句子变长，但分

学

析发现了电影字幕的句子翻译反而变短的结果。这一现

研

象可归结于电影字幕翻译本身具有的可读性和字数制约

究

的原因，可以认为是电影字幕翻译固有的特殊现象。

其次，含蓄意义的明晰化类型共出现了162个例

句，占整个明晰化例子的34.5%。这与电影字幕的特征

息息相关。因为观众需要同时处理影像、声响、演员的

语音和字幕传递的多种信息，译者通过情境或语境来明

晰原文意义，是显示出译者意图介入的翻译策略。因明

晰化句子变短的例句共有114个，占24.3%。

最后，信息度调整或省略的明晰化类型是通过采用

压缩、省略或使用强调性词语的方法，把重复的内容或

观众可以通过影像得到的信息，凸显其核心意义，从而

提高观众可读性的翻译策略。此类明晰化共出现了203

个，明晰化比率为43.2%。因明晰化句子变短的有195

个，占41.5%。下图1是中国影片《北京遇见西雅图》韩

文电影字幕翻译的各类明晰化分析结果。

本论文基于

Séguinot

（1988）的三种明晰化类型，

将翻译策略细分为八种类型，比较分析中韩电影字幕的

原文与译文。结果显示，中国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

的韩文字幕以分段为准共有1305个句子，出现明晰化现

象的有470个，明晰化比率为36%。出现明晰化现象的译

文中，译文句子比原文变长的有9.4%，与原文一致的有

6.6%，比原文变短的高达84%。

87

2021年第1期

总第32期

·

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

东

北

亚

外

共有470个

明晰化句子

语

研

究

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 In Northeast Asia

图1 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各类明晰化分析结果

四、结论

本文旨在于分析明晰化这一翻译普遍性是以何种方

式体现在电影字幕的翻译中。一般译文的明晰化特征为

译文的明晰化程度比非译文高和明晰化常常导致译文比

原文长。为了分析中韩电影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现象，本

文采用

Séguinot

（1988）提出的明晰化类型，划分了三

种明晰化类型和八种翻译策略，分析了明晰化出现的情

况和明晰化作用下的句长变化。针对中国电影《北京遇

上西雅图》的韩文字幕，比较分析原文和译文，得出了

如下有意义的研究成果。

首先，证明了

Blum-Kulka

（1986）所主张的“明

晰化假说”也出现在电影字幕翻译领域，即译文的明晰

化程度比非译文明显得多。明晰化出现在整体文本中的

比率为36%，该结果意味着译文比非译文明晰化程度更

高，具体如下图2。

共有1305个句子

图2  中韩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率

其次，

Blum-Kulka

（1986），

원영희

（2004），

장현주

（2007）主张，译者经原文解析的过程而采用

明晰化策略翻译出的译文句长通常会比原文长。但

经文本的调查研究，发现这种现象并未体现在中韩

电影字幕的翻译中。通过分析发现，在中韩电影字幕

翻译中因明晰化句子变长的在整体明晰化例子中仅占 

9.4%，句长未出现变化的有6.6%，而句子变短的占

84%，具体如下图3。

中韩电影字幕翻译之所以出现与一般翻译不同的明

晰化特征，是因为汉语和韩语存在语言体系上的差异，

88

共有470个

明晰化句子

图3 因明晰化的句长缩短率

即汉语属于孤立语，较为含蓄并词形变化较少，而韩语

则是黏着语，多使用词缀或助词等词素，因此汉语译为

韩语时句子自然会变长。然而因电影字幕翻译的特点，

即受到时间与空间的制约、为观众尽可能地提高可读性

等特殊要求，使电影字幕翻译普遍出现缩译和明晰化现

象。

基于上述分析结果，可得出如下几点中韩电影字幕

翻译中的明晰化特征：第一，中韩电影字幕翻译中的明

晰化特征与一般翻译存在差异；第二，中韩电影字幕翻

译中出现明晰化是普遍也是必然的现象，可观察到明晰

化使译文句子变短的倾向。

以此结果为基础，本论文提出如下假说：中韩电影

字幕翻译的明晰化特征与一般翻译不同，存在中韩电影

字幕翻译特有的明晰化特征。本论文仅尝试对中韩电影

字幕翻译特征做了初步的探索性研究，今后还有待进行

大量多种类型电影以及中韩和韩中双向电影字幕翻译的

综合性后续研究。

注释：

① 一般译文是指图书等以印刷的形式出版的翻译文本。一般翻

译主要是以一种语言组成的文字文本转换为另一种语言的

文字文本的过程，Jacobson提出的翻译理论概念中属于“语

际翻译”（

권준모

, 2012:6）。（

권준모.

2012

. 영상번역의

특징과 한계: 영한 자막번역을 중심으로[

D

]. 서울:

한국방송통신대학교.）

②

조준형

（2014:279）主张语料库的最核心概念是“人类语言

活动的成果，即语言文本的聚集”。

（조준형.

2014

. 코퍼스

기반 번역 연구의 인식론적 고찰[

J

]. 번역학연구,

(3): 279-

301.

）

③ 非译文不只是特定译文的原文，拥有原文地位的，即以“原

文”撰写的所有文本

（장현주

，2007:122）。

④ 根据等效原则（

principle of equivalent effects

），译文接受者对

信息的关系应与原文对信息的关系相同（

Nida

, 1964:159）。

也就是说原文作者要给源语读者的交际效果同样传递给译语读

者的时候，翻译功能才得以实现。（

Nida, E. 1964. 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on[M]. Leiden: .

）

⑤

Gutt

主张，认知环境是一种语言使用者具备的一切具体知识或

表象的抽象概念，而同一个语言文化圈的人之间存在共同的认

知环境，这叫做“共有的认知环境”（转自

정호정

, 2008）。

⑥

Séguinot

认为介入译者主观的翻译策略也会实现明晰化。这就

是通过焦点和强调的明晰化类型，即通过把词汇、词组、句子

等以核心语句为中心焦点化，或省略核心语句以外的成分来强

调核心成分的明晰化类型。

⑦

함혜숙

(2011:163)指出，译者根据时间轴把台词适当地分段后

进行翻译，最终显示在屏幕上。把演员的台词分段的行为叫

做“

spotting

”。（

함혜숙.

2011

. 영상번역가로 먹고살기

[M]. 

서울: 왓북.）

⑧

장민호

(2007: 124-130)认为从空间的角度看最直接地测量字

幕量缩少的单位是字数。韩语的字数定义为由一个以上的

子音和母音组成的一个音节。

（

장민호.

2007.

영화장르별

자막번역의 양적 변화 연구

[D]

. 서울:한국외국어대학교.）

⑨ 8种翻译策略分别为：添加根据语言语境的词汇、添加根据话

语情境的词汇、含蓄意义句子的外延化、替换暗示性词汇、说

明难以理解的概念、使用强调性词汇、压缩与重组以及省略内

容。

⑩ 基于明晰化的缩译策略是指受到多种形式制约的电影字幕翻

译采用的明晰化策略。在一般翻译中明晰化可能会导致译文

比原文长，但对于电影字幕的翻译，明晰化需要与缩译同时发

生，即电影字幕翻译特有的明晰化策略。

권설아

(2020)主张基

于明晰化的缩译类型可分为前语篇与语境、句法特点、目的语

言文化、转换信息结构、视觉听觉因素等5种类型，翻译技巧

分为省略、替代与压缩重组等3种类型。（

권설아.

2020

. 영화

자막의 중한 번역 명시화 전략: 명시화 기반 축소 유형과

기법[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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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信息度(informativity)是指语篇提供给接受者的信息量超过或未

达到心理期待的程度(

김선경,

2008: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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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icitation Characteristic of Film Subtitle

—Centering on Explicitation and the Change in

Translation from Chinese to Korean

Sentence Length

Abstract: Films, as carriers of the inherent culture of various countries,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channel for understanding other cultures

at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First, by analyzing the

subtitles of the Chinese film Seeking , this paper discuss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xplicitation in the translated subtitles, which

differ from the general existed translated texts, and analyzed the

frequency of explicitation and the change of sentence length affected

by the explicitation. Based on Séguinot’s three explicitation types, th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were divided into eight subcategories, and it is

found that the explicitation ratio was 36%, and the rate of shortened

sentences caused by the phenomenon of explicitation was 84%. It is

found in this paper that the explicit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ilm

subtitle translation from Chinese to Korean are different from those

of the other translated texts, that is, explicitation of subtitle translation

results in the shortening of sentence length, which is defined by this

paper as the inherent explicitation of subtitle translation in Chinese-

Korean film.

Key Words: film subtitle translation from Chinese to Korean; Séguinot;

characteristic of explicitation; change of sentence length; condensed

translation

89

本文标签： 翻译原文电影译文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