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连任之路简介美国的大选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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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日发(作者：)

（思进注：#美国大选# #美国大选情况更新# 川普刚发推，说已经赢下了宾州！川普支持者将

于周六的华盛顿DC举行百万人大游行，白宫发言人指出，人们想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

美国联邦选举委员会主席特雷纳（Trey Trainor）昨日指出，共和党观察员大选中被拒绝进入

投票站监督，这样的选举可以被判定为非法选举。当天，美国媒体报道拜登的措辞明显弱化。

转发下文，简介美国的总统选举法律与惯例，分析特朗普可能连任的法律和政治策略，特朗普

以及共和党人存在合法的、可能可行的但是会加剧国家分化的反败为胜的途径。

不过，美国大选已经从投票、点票……进入到了一场法律司法世纪大战，史无前例，远非我们

所能想象……如今天早些时候，众议员Louie Gohmert在Newsmax新闻上证实，美军在德国的

法兰克福突袭并查获了Scytl公司通过西班牙非法收集美国选举数据的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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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连任之路：简介美国的大选体系

转自 | 华尔街俱乐部

2020年11月3日是美国总统大选的大众选民投票日。经过各地政府此后5天的清点计票，

以美联社为首的新闻媒体预告民主党候选人拜登胜出，成为美国下届当选总统。11月7日晚

上, 拜登发表了可以定性为竞选胜利的演说。共和党人、现任总统特朗普至今没有发表“认输演

说”，而是声称选举存在舞弊，并启动了诉讼程序，试图挽狂澜于既倒。

（1）美国总统大选的传统与惯例

长期以来，美国总统选举结果通常在大众投票日当天晚上，由美联社为首的非官方媒体，按照

各个州和华盛顿所在的哥伦比亚特区的大众选民投票（Popular Votes）逐步更新的计票结果，

判断剩下未计的大众选民选票不可能逆转具体的州或者特区现有胜负状态后，逐一预告每个州

和特区的大众选民选举结果，继而推导各个州和特区的选举团选票（Electoral College Votes）

（详情见下文）在候选人之间的分配情况，预告（Project) 整个总统大选结果。

在现代美国，东北部和西海岸州（一般称为蓝州）大众选民整体一般倾向支持民主党总统候选

人，而中西部、南部大众州（一般称为红州）选民整体一般支持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所以中间

所谓的“摇摆州”(Swing States)基本上决定了总统大选的结果。摇摆州是竞选的主战场以及媒体

预告的工作重心。比如，本次总统大选，摇摆州一般指福罗利达州(29张选举团选票）、北卡

罗琳娜州(15张选举团选票）、宾夕法尼亚州(20张选举团选票）、威斯康辛州(10张选举团

选票）、密西根州(16张选举团选票）、乔治亚州(29张选举团选票）、内华达州(5张选举团

选票）、亚利桑那州（(11张选举团选票）等等。

媒体预告之后，一般是选举日当天晚上，被预告落选的候选人发表“认输演说”（Concession

Speech），祝贺对手当选，被预告胜出的候选人接着发表胜利演说。选举一般于此实质上告终。

如果不是现任总统连任，那么当选总统在大选投票预告之后，马上启动和现任总统的工作交接。

比如，当选总统开始获得白宫每日的国家安全情报。

近现代唯一的可以称为例外的是副总统戈尔与德克萨斯州长小布什2000年的竞选。选举日

（11月7日）初步结果显示戈尔在决定胜负的福罗利达州落后，戈尔当晚发表了认输演说。

次日凌晨，他意识到自己在福罗利达州落后537张选民选票，而福罗利达州很多县的选票（选

票一般由各个县自己设计）设计上存在重大误导，投票者真实意图难以从投下的选票上辨析。

彼时美联社没有宣布对福罗利达州投票结果的预告。戈尔便撤回头天晚上的“认输演说”，要求

福罗利达州重新计票。数个县重新计票数周后，2000年12月12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驳回

福罗利达州最高法院命令该州重新人工计票的裁定，实质上将决定大选胜负的25张选举团选

票给予小布什。戈尔马上再次发表认输演说，祝贺小布什当选。戈尔始终没有攻击选举过程的

正当合法性，更没有声称小布什或者共和党人涉嫌舞弊。

戈尔与小布什2015年重逢

以上传统与惯例，都假定被预告落选的候选人顺应政治传统，有风度地及时认输，开启总统权

力的和平交接。其实美国的总统选举，如果从政治问题演化为法律争议，那其中的变数很多。

以下只作大致介绍。

（2）美国总统大选的选举团制度

按照宪法传统，美国的总统选举并不以候选人在全美国获得的大众选民的选票总数直接决定胜

负，而是按照候选人获得的选举团的选票的简单多数决定胜负。

什么是选举团？选举团不是一个常设机构，而是美国总统大选一个特定的程序设置。这个程序

按照既定公式在全美国把选举人选票（目前538票）分配给各州和哥伦比亚特区。比如，加利

福尼亚州获得55张此等选票，阿拉斯加获得3票。任何总统候选人一般只有获得了其中半数

以上（至少270票），才可能当选总统。

大众选民在总统大选日投票时，是在自己所在的州和特区范围内，在总统候选人当中作出选择。

绝大多数州和哥伦比亚特区在分配其获得的选举团选票时候，实行“胜者全得”规则，即把本州

或特区的全部选举团的选票给予在本州或特区获得相对多数大众选民选票的总统候选人。内布

拉斯加（5张选举团选票）和缅因州（4张选举团选票）是以上规则的例外。其中内布拉斯加

州在数个联邦众议院的选区之间继续分配，实行在其中每个选区内“胜者全得”的规则。

此制度下，总统候选人可能获得更多大众选民投票，但是败给获得更少大众选民投票但是更多

选举团选票的对手。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中，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获得更多的大众选民选票

（65853514票），却败北于获得更少选民选票（62984824票）的特朗普。2000年美国总统

大选中，民主党候选人戈尔获得更多的大众选民选票（50999897票），却败北于获得更少大

众选民选票（50456002票）的小布什。类似的情景仅仅在1824年、1876年和1888年的总

统选举中发生过。

选举团的制度设计貌似存在很多问题。比如，这538张选举团选票的背后对应有538个自然

人选举人 （Elector）。他们一般都是由胜利的政党在本州内提名来履行选举团的宪法职责的

自然人。他们将在12月的第二个星期三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一（这次是2020年12月14日），

投下自己手中的选举团选票。比如，这次纽约州大众选民更多投票给民主党人拜登，所以纽约

州的选举团票(29 票）按照传统应该投给拜登，而希拉里被纽约州提名为该州的选举团选举人

之一。

我们相信希拉里不会在12月14日背叛民主党，倒戈投票给特朗普。但是如果她或者其他选

举人这样做，却不一定违法。选举人如果违背本选区的大众选民的集体民意，在投选举团票时

候倒戈、或者不投票，或者不按照规则（更准确说，不按期望）投票（比如投给并非候选人的

美国公民），将被称为“失信选举人”（Faithless Elector）。

但是联邦法律没有禁止选举人选择失信。大约30个州（外加哥伦比亚特区）的法律试图强制

选举人将手中的选举团选票投给本选区内多数大众选民投票支持的总统候选人。这些州和特区

的法律仅仅在2020年7月被联邦最高法院判定符合联邦宪法，但是其中很多没有明确的执法

机制。

2016年总统大选之前，美国历史上共计有90位左右选举人选择成为“失信选举人”，但是仅仅

有1人将手中的选举团选票投给了对方党派的候选人。2016年总统大选中，有10位选举团

选举人失信，其中3张选票投给了没有竞选的前国务卿鲍威尔。这些选举人的失信没有改变

2016年总统选举的结果。但是，如果足够多的选举人选择失信特别是倒戈的话，他们可以合

法改变亿万大众选民投票选举的结果。

美国联邦参众两院一般于选举后次年1月6日，在众议院举行由参议院主席（即现任副总统）

主持的参众两院联席会议，开启选举团的投票信封，唱票之后宣布获胜者，至此总统选举才完

成全部法定程序。如果选举没有争议，国会只是完成约定俗成的仪式性的程序，并不发挥实质

作用。此后，按照宪法修正案第20条，1月20日正午，新总统宣誓就职。

（奥巴马总统宣誓就职）

（3）各州在总统大选中的作用

按照联邦宪法，联邦的选举包括总统选举，都由各个州操办。也就是说，各个州的立法部门制

定联邦选举的具体法律，交由行政部门执行落实。

比如，此次疫情严重，宾夕法尼亚州（20张选举团选票）的州最高法院（民主党人控制）依

照本州宪法赋予其之规管选举的权力，不顾该州立法部门（共和党人控制）的反对，宣布盖有

选举日或者之前的邮戳的邮寄选票，如果在选举日之后3天送达，也计入投票。这个决定是否

符合联邦宪法，联邦最高法院开始没有受理此案，到现在也没有定论。让拜登后来者居上，扳

回宾夕法尼亚州的大众选民选票（11月10日纽约时间晚上11点：3376367票比3328801

票）不包括这些选票。

另外，这次疫情下，很多州（宾夕法尼亚属于其中之一）按照本州的法律，不能在选举日之前

开启邮寄来的大众选民的选票，同时又向大批（甚至全部）登记注册的选民邮寄了选票，导致

收票与计票比以往缓慢，在选举日之后几个工作日后媒体才开始预告该州结果。这也是本次疫

情下大选的特殊情况。以往绝大多数选票是选民亲自前往投票站投下的。

如果一切按照传统与惯例，被预告落选的候选人发表认输演说，被预告胜出的候选人接着发表

胜利演说之后，各个州仍然会继续完成计票程序 (比如说，今天是11月10日，在下午5：35，

美联社的数据显示纽约州还有大约21%的大众选民选票没有计票）。之后各个州一般由州务卿

完成对大众选民投票结果的认证，由州长将本州的选举团选举人的名单和选举团选票在候选人

之间的分配上报给国家档案管理办公室，以让参众两院准准备次年1月6日的特别联席会议。

但是如果候选人要求重新计票，或者选举出现其他形式的争议（包括声称舞弊的诉讼），州在

总统选择中的重要性就突出了。

很多州（包括威斯康辛州）都有符合一定条件下即自动重新计票的标准。目前特朗普已经宣布

要求他落后的威斯康辛州（11月10日纽约时间晚上11点15分：拜登1630570票，特朗普

1610030票）重新计票，而佐治亚州（11月10日纽约时间晚上11点11分：拜登2469842

票，特朗普2457191票）已经宣布重新计票。在内华达州（11月10日纽约时间晚上11点

11分：拜登671427票，特朗普634701票），只要候选人要求，就可以重新计票。但是，这

些州内的重新计票也罢，法院诉讼也罢，一般必须在12月8日结束， 以便该州的选举团的选

举人能在12月14日投下自己手中的选举团选票。

如果某个州或者多个州，在12月8日仍然没有解决总统选举争议，问题就复杂了。在很多州，

法律远没有我们期望的那么清楚明了，甚至可能出现州长认可的一批选举团选举人，州立法院

认可的另外一批选举团选举人。前文提到的摇摆州中，宾夕法尼亚州、威斯康辛州、密西根州、

北卡罗琳娜州，均由民主党人担任州长，共和党人控制立法部门。而目前美联社还没有预告、

特朗普落后的佐治亚州，其州长是共和党人，立法院由共和党人控制。

那么这些来自同一州的、两个互不相容的选举团将各自的选举人选票呈交给联邦国会后， 联邦

国会该如何处置呢？如果联邦国会参众两院都只接受其中某一个选举团的选票，法律的一种合

理解释是以联邦参众两院均接受的选举团票为准。问题是：联邦参议院目前由共和党人控制，

联邦众议院由民主党人控制， 两院可能陷入僵局。

按照法律，以上僵局交由由众议院最终裁定，但不是按照众议院所有议员一人一票投票决定，

而是由50个州的众议院代表团各投一票决定。目前众议院由民主党人控制，但是这个投票结

果很可能是共和党人胜出，因为50个州的众议院代表团中，26 个由共和党人多数控制。在竞

选期间，特朗普本人也公开提到这个连任的冷僻但是最终的途径。

采用这个途径将会是共和党人极大的政治冒险，原因如下。首先，如果走到这个境地，即使所

有程序合乎宪法与法律，整个美国的选举制度甚至其民主制度的合法正当性已经所剩无几了。

因为这基本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民主党人进行了实质规模的系统的舞弊，所以州议会必须介

入，联邦国会需要介入，改变选举结果。第二是共和党人不顾正当合法的大众选民的投票结果，

利用冷僻法律进行宫廷政变形式的夺权。共和党高层的实权派是否愿意为了特朗普，付出如此

巨大的声誉代价，我们很难评估。

其次，这个途径不一定能走通。这26个州的共和党人控制的众议院代表团中，只要其中一个

或者两个代表团中的简单多数成员投票给拜登，那么共和党人就回到总统选举今天的落后局面。

这样的关键时刻选择倒戈的共和党人众议员很可能被大众视为具备政治良心，在全国的政治舞

台上大放异彩，所以可能大有人在。比如，假定拜登目前在佐治亚的大众选民选票优势（11

月10日纽约时间晚上11点11分：拜登2469842票，特朗普2457191票）没有因为继续计

票、重新计票或者诉讼等原因丢失，该州的众议院代表团的简单多数代表可能决定顺应本州大

众选民的投票结果投票支持拜登。其他州由共和党人控制的代表团也可能决定顺应全国大众选

民的投票结果投票支持拜登。 所以特朗普总统为首的共和党人也许不敢冒这个风险。

以上各个环节，如果出现对法律或者事实的争议，比如舞弊的指控，一般由州法院开始审理事

实，适用本州法律以及相关联邦宪法做出判决，之后败诉方可以逐级上诉到该州最高法院；随

后败诉方可能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联邦法院可以受理定夺，也可以不接受上诉，事实上留由

州最高法院的判决来定夺。关系到参众议院的程序或者权力的法律争议，联邦最高法院可能直

接受理。

数据更新：大众选民选票仍在计票。据美联社在美东时间11月10日晚上11：32，数据：拜

登获得美国大众选民76966161 张选票，特朗普获得大众选民71897289张选票；拜登被预告

获得290张选举团选票，特朗普被预告获得214张选举团选票。剩下34张选举团选票（佐治

亚16张倾向拜登，北卡罗琳娜15张倾向特朗普，阿拉斯加3张倾向特朗普）仍然未被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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