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创业成功的“文科生”:以唐岩、老罗为代表的文青互联网逆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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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创业成功的“文科生”

：

以唐岩、老罗为代表的文青互联网逆袭

文/费丽婷

中国早期的互联网江湖，专业技术出身者占据名门正派之位：李彦宏、马化腾、周鸿

祎

、丁磊、

雷军

……

这些如今已然功成名就的创业者，均是典型理科生的代表，他们通常思想单纯、低调务

实、专注于产品本身研发—相比之下，毕业于杭州师范学院外语系的马云和复旦大学经济系的陈

天桥，成了行业里的另类。比如，热爱武侠的马云给自己的办公室命名“桃花岛”，会议室叫“光

明顶”，洗手间叫“听雨轩”——这被称作“特有的文科生情怀”。

但近五年，中国创业者的出身悄悄

开始出现文科生的身影。陌陌科技的唐

岩，大象公会的黄章晋，雪球科技的方

三文以及锤子科技的罗永浩

……

和理科

生创业不同，这些“非技术出身”的人

士创业时喜欢谈论人文情怀、关注用户

体验、强调生活美学，生活中则拒绝清

道夫式的枯燥模式，热爱享受，热爱摇滚、

美酒与朋友。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些人显现出

有别于理科生的另一种思想维度，而锤

子手机的高调发布，让这群人再次引起

关注。有趣的是，以罗永浩为圆心，无

论是创业还是生活，这批聚集在北京的

野心万丈的家伙之间存在着交集。

资深网民，长期不明真相围观群众”；

当然，高二就退学，摆过地摊、开过羊

肉串店、倒卖过药材、走私过汽车的朝

鲜族人罗永浩，无疑还是最富传奇性质

的一个。

2001年，刚从成都理工大学建筑系

毕业的唐岩还在湖南娄底的一个建筑公

司当工程监理，没事喜欢写写小说，发

发评论。那是一个湖南网吧老板建立的

本地小社区，和唐岩同期活跃在这个社

区的，还有“魔鬼教官”黄章晋。某次，

唐岩写文吐槽某本书写得多烂，黄章晋

看到了，“嘿！这个人有意思”。这算

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集—在无形的互联网

上。

2003年，唐岩被当时的网易总编李

学凌招进了网易，24岁的湖南娄底小青

年从此闯荡京城，一做八年，一路从评

论频道主编、奥运频道负责人做到新闻

中心总监、总编辑。在网易，唐岩招人

时最看重的是一个人做新闻的原始冲动，

“其余都是次要的。当你看到一个地方

楼塌了，艳照流出，会不会兴奋地从椅

子上跳起来？”

此时，33岁的网友黄章晋也从娄底

来到北京，先后担任《青年参考》的副

主编、《凤凰周刊》的执行主编等职。

两人的生活轨迹越走越近，经常一起吃

饭。“不一定是大餐，可能就随便吃点

快餐，一聊就聊一晚上。”黄章晋告诉

时代周报记者。

2006年，在王小山的介绍下，黄章

晋认识了当时还在做牛博网的罗永浩。

由于“三观接近”，他们也成了经常一

起吃饭的好朋友。老罗曾称黄章晋就是

他心目中“彪悍的人生”的代表。在老

罗看来，黄章晋知识储备丰富，无论文

科还是理科知识，黄章晋都挺在行。

2008年，还在《凤凰周刊》的黄章

晋第一次有自己做媒体的念头，罗永浩

有意请他来做牛博网的主编。“blabla聊

了一晚上，本子上记了一堆，后来发现

两人都想做有趣的杂志。”但最终，因

为刊号难搞，杂志计划搁置了。

黄章晋说，唐岩和罗永浩是经由他

介绍认识的，但两人真正熟起来，则是

在唐岩创业以后。

2012年，结束牛博网经营的老罗决

意转型做电子产品，结果找了一圈，哪

儿哪儿都找不到钱。老罗于是准备改做

发生着变化：新一代互联网创业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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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青年闯京城

黄章晋、罗永浩、唐岩，文科生创

业潮中最具代表性的三位—在北京相遇

前，他们的生活不存在有形的交集。作

为最小的一个，唐岩走的是一条传统的

升学之路。作为最老的一个，黄章晋辗

转各媒体之间，自封“较资深新闻民工，

商业网站，他起草了两页纸，去请教他

据公开资料显示，在罗永浩担任老

的朋友、陌陌科技创始人唐岩。那时的

板的“锤子科技”的投资人中，除了老

陌陌上线未满一周年，用户已接近500万。

罗自己和几家机构投资者外，共有5位

在咖啡馆聊了一晚上，下楼的时候，

个人投资者，其中3位都曾担任网易的

罗永浩跟唐岩说，其实我是想做手机的。

总编或副总编，这3位如今的身份是：

唐岩反问，哎，那为什么不做手机，要

陌陌科技的CEO唐岩、雪球财经的

不上去再聊聊？老罗就此说了想法，唐

CEO方三文、猿题库的CEO李勇。

岩觉得挺靠谱，开始帮他找投资。“紫

“今天几个朋友聊起来的一个有趣

辉基金是投过唐岩的，他们投资的陌陌

现象是：网易的主编创业好像都很牛

……

科技是紫辉基金历史上最成功的投资了，

比如，李学凌、唐岩、张锐、帅科、丁

他们对唐岩的意见很重视，有唐岩给我

秀洪

……

看来，丁磊先生才是真的创

背书，才有紫辉基金给我投。我们上一

业导师啊。”丁香园CTO 冯大辉（@

轮的大股东和小股东都在帮我找钱，所

Fenng）发微博调侃。

以基本上是他们帮我搞定的。”罗永浩说。

在门户新闻网站中，网易一直坚持

此时，1979年出生的唐岩，已经成

“有态度”。在网易做门户的新闻人，

为三位文艺青年中最有钱、最成功的一

大多纸媒出身。以方三文为例，他是这

个。

群人里“最纯正”的文科生：北大中文

2013年，黄章晋创建大象公会，唐

系毕业，进入《南方周末》，开始媒体

岩也投了钱，但从不过问项目。“天使

人生涯。

投资就是你有钱了，身边朋友想创业，

但从2010年开始，每年至少有3位

你帮他兜兜份子。纯看项目的话，你不

高管离开网易。2010年，方三文辞去网

就是丝投资人了吗？我只在乎我的朋友

易副总编的职位，开始筹办雪球财经网

开不开心。”

及旗下两个子网站：i美股、i港股。2011年，

江湖兄弟，快意恩仇，发了财的少

唐岩也从网易总编的职位上离开，创立

侠唐岩活得张扬肆意。而他的网易前同

了社交软件陌陌。2012年，网易门户事

事、以稳重见长的方三文对此评价说，“唐

业部总裁李勇辞职，创建了教育培训老

岩有很多暴发户故事，就是一下子牛逼，

师和学习者的互动平台粉笔网，次年推

有钱了，感受复杂呗。他性格本来就比

出智能在线题库产品“猿题库”。

较奇特，加上暴发，更加奇特了。就是

实际上，除了给罗永浩投资的这3

说啥都要占理，一个什么巴基斯坦问题

位网易前（副）总编，从网易高管位置

他也要占理，明明是他错了

……

”

出走自行创业的人还包括：李学凌（曾

任网易总编辑，2005年离开，创立了多

出走的网易帮

玩游戏网和RSS网站狗狗，后创立YY

语音）、张锐（曾任网易副总编辑，

老实人方三文也是锤子科技的投资

2011年离开，春雨掌上医生创始人）、

人之一，和唐岩不同，他的谨慎投资源

丁秀洪（曾任网易副总编辑，2012年离

于对老罗本人和产品的双重信任。他曾

开，大可乐手机创始人）、喻华峰（曾

经评价老罗“自满能力加上勤奋和执著，

任网易副总裁，2012年离开，创建优质

使老罗成为一个非常罕见的、知行合一

食品供应平台本来生活网）、黄章晋（曾

的人”。“我觉得锤子是目前中国人做

任网易新闻中心副总监，2009年离开，

的手机里，体验最接近iPhone的，而在

回到曾经供职的《凤凰周刊》，2013年

视觉方面则有独特之处。老罗创业，支持。

辞职创建大象公会）、帅科（曾任网易

老罗创业有可能成功，更要支持。举个

科技频道主编，2012年离开，和李勇一

例说，老罗搞英语培训，我的兴趣就不

起创建猿题库，现任市场运营总监）

……

大。”方三文对时代周报记者说。

高管频繁离职，且主要集中在门户

事业部，成为互联网创业潮中独特的“网

易创业帮”现象。

外界有人士分析，网易公司收入的

90%都来自游戏，所以丁磊一直将业务

重心持续倾向游戏，冷落了门户，因而

导致高管群体性出走。

但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方

三文否认这是自己离开网易的主要原因。

“我离职前的那段时间，最大感受是‘无

聊’。因为门户是同质化比较严重的产

品，市场份额落后，但我没有能力改变，”

方三文说得很坦承，“有种不知道该干

什么，又可以干什么的无力感”。

作为曾经的网易新闻中心副总监，

黄章晋在2009年离开网易后并未立即选

择创业，而是回到了一年前离开的老东

家《凤凰周刊》。“网易更像一个大车

间式的企业，每个人都在流水线上，我

还是比较喜欢做深一些、厚一些的东西。”

在黄章晋的印象中，方三文的几次改版

增加了网易新闻的识别度，但要细心对

比才能发现，“普通人不会看了网易又

看新浪的”。

做了13年新闻，黄章晋认为依然只

有这个行业最能满足他对世界的好奇心。

“只是，我的好奇心有时会与新闻业的

习惯操作方式有冲突，比如某地发生骚

乱，我可能对导火索事件本身并无兴趣，

却对骚乱行为如何在人群中传染充满好

奇。”对黄章晋来说，他很难在传统媒

体平台上找到一个合适的栏目，放“抹

胸裤”“主席头”这种自己大感兴趣的

话题。

2013年，黄章晋再次离开《凤凰周

刊》，开创自媒体“大象公会”，专做

自己有兴趣的话题。

创立了春雨掌上医生的张锐，在离

开网易前发微博说，他的离开，“无关

丁磊，只关理想”。从传统纸媒转型门

户网站，网易也曾经是这群纸媒人的理

想之地。

“这些人的思维非常活跃，和媒体

一直走得很近，和互联网、科技也离得

很近。有一两个人创业成功以后，就带

动了很多人。身边人的示范效应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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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栏目冠名：北京风云人物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原搜狐总经理/执行副总裁；黄继新，

知乎联合创始人、COO，原搜狐财经频

道主编）等等—稀奇的是，拼不过技术、

读不懂参数的“文科生”在进军IT业时，

究竟以何取胜？

“决定产品成功与否的顶层，是对

用户需求的理解。在它之下，才是实现

方式，这方面肯定是学技术的人有优势。

我们学文科的，要克服这个障碍就难多

了。”方三文在创业初期组建的i美股是

一家媒体公司，技术只是其实现手段，

之后他放弃了自己做内容，转型成了一

家互联网公司，即目前的雪球财经。“这

个时候，工程师和产品经理变成了主力。

组建这样一个团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

力。”

虽然方三文认为对用户需求的理解

和学什么出身没有关系，但在大多数人

的眼中，相比理科生的格物致知，文科

生在人文情怀上似乎更胜一筹。

唐岩在网易做专题策划时，常会指

点编辑们，取标题时，多个字少个字，

流量就会产生大幅变化。直到现在，

当年的网易同事曾理还佩服唐岩“懂人

性”—网易的“有态度”口号，也是唐

岩提出来的。

当初做陌陌时，总有人问唐岩，你

为什么要和陌生人聊天？“我的第一反

应就是，我为什么要和熟人聊天？”唐

岩发现，在一线城市，外来者已成为大

多数，而他们在城市里的社交关系仅限

于同事圈和行业圈，“这对于一个健康

的社交网络而言，是很不人道的，也是

很不能被满足的。和合适的陌生人交流，

大的。”曾在网易工作过的资深评论员事长，好耶集团独立董事，原阿里巴巴

对我而言，是一个刚需。”

李铁对时代周报记者分析。他离开网易CEO；吴炯，凤凰投资有限公司创始人，

“互联网在很多时候不需要真正站

后曾任北京一家财新媒体总编，今年，北极光创投合伙人，原阿里巴巴CTO兼

在技术的前沿，更主要的，是对于商业

他也选择回到广州自行创业。中国雅虎CTO；李治国，阿米巴资本合

模式、对于市场的理解。做开发工程师，

伙人，原阿里巴巴云计算中心资深总监，

是一种比较死板的体力活，并没有太多

文科生以何取胜？

口碑网CEO；冯大辉，丁香园CTO，

的创造性。项目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它

原支付宝数据架构师）、搜狐系（古永

的设计，设计的核心则是对商业、对市场、

实际上，在今天，各互联网巨头公

锵，优酷土豆集团CEO，原搜狐总裁兼

对人的理解，甚至是对时尚、对比较好

司的高管离职创业不算稀奇。除“网易流”

首席运营官；龚宇，爱奇艺CEO，原搜

玩的东西的理解。”李铁认为，这对有

外，还有著名的阿里系（孙彤宇，天使

狐首席运营官；陈一舟，人人董事长兼

创造力的文科生、媒体人来说，恰恰是

投资人，投资博卡思教育软件、盒子世

首席执行官，原搜狐副总裁；周云帆，

最大的优势。

界，原淘宝网总裁；卫哲，嘉裕基金董

空中网创始人、现北京昌平区委常委，

责任编辑/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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