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东北方言中的程度副词“咣咣、嗷嗷、嘎嘎、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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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2日发(作者：)

第３２卷第６期　

２０１１年６月　

哈尔滨学院学报　

Ｊ０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ＡＲＢＩ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ⅡＹ　

Ｖｏ１．３２　Ｎｏ．６　

Ｊｕｎ．２０１ｌ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８５６（２０１１）０６—Ｏｌ２６—０５　

试析东北方言中的程度副词　

‘‘　咣咣　嗷嗷、嘎嘎　哇哇’’　

韩彩凤　

（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　５１０００６）　

［摘要］东北方言中除使用普通话中的程度副词外，还有另外一组表程度深的副词，如“嘎嘎”、　

“哇哇”、“咣咣”、“嗷嗷”等，它们是由拟声词衍变而来的程度副词。文章从拟声词衍变为程度副词的理　

据、这类程度副词的句法语义特点及语用价值三个方面对其进行分析，这类程度副词不仅比普通话中的　

一

般程度副词表程度更深一些，而且更富有生动性和鲜活性。　

［关键词Ｈ以声词；程度副词；东北方言　

【中国分类号］Ｈ１７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东北方言的程度副词丰富多彩，如“贼、　

咣”响，故障汽缸垫……　

例２两个车厢的连接处设备已经完全破　

损，车底板“嘎嘎”作响。　

例３他表情很痛苦，不时挣扎并发出“嗷　

嗷”的叫声。　

忒、老、精、稀、溜、恶、确、杠、可、死、成、够”等　

十几个，这些程度副词有些已经慢慢渗透到普　

通话或一些文学作品中，但还有一些在黑龙江　

方言中极为活跃的“很”类程度副词，它们是普　

通话或其他方言所没有或不被普遍使用的，如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等，这类程度　

副词在东北地区使用日益广泛，极具东北地区　

方言特色。本文以上述这四个典型的由拟声词　

衍变的程度副词为例进行分析。　

一

例４　前面的伙伴滑倒在地，他俩也吓得　

“哇哇”大哭。　

２．衍变过程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在东北　

方言中渐渐虚化为程度副词是有一个发展过程　

的，这四个拟声词在东北地区长期使用的过程　

中由表示单纯实在的声音意义发展为表示形容　

某种声响的性质特点，最后拟声词性特征不断　

、

“哇哇”、“咣咣”、“嘎嘎”、“嗷　

嗷”衍变为程度副词的理据　

１．拟声词　

减弱、抽象的副词性特征不断增强，拟声词修饰　

的对象发生了变化，由形容某物发出的声响到　

多修饰性质形容词和少部分动词，用来说明人　

或事物的性质和某些动作行为的强度在量上达　

到了很高的程度。这种逐渐衍变为程度副词的　

拟声词是模拟声音的词，又叫“象声词”，　

拟声词描摹声音时，给人一种如闻其声的音响　

效果，能使语言具体、形象，给人以如临其境的　

实感。　

例１启动排黑烟，故障是活塞；启动“咣　过程中是以拟声词具有的丰富联想义为语义基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一ｌ１—１９　

［作者简介］韩彩风（１９８６一），女，黑龙江伊春人，２００９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语法学和语义学研究。　

第６期　韩彩凤：试析东北方言中的程度副词“咣咣、嗷嗷、嘎嘎、哇哇”　１２７　

础的。　

《现代汉语词典》对“哇哇”、“咣咣”、“嘎　

嘎”、“嗷嗷”的解释分别是：“咣咣，拟声词，形　

容撞击或震动的声音”；“嘎”，“形容短促而响　

亮的声音”；“嗷嗷，象声词，形容哀号或喊叫　

声”；“哇哇，象声词，形容呕吐声、大哭声等”。　

从上述词典的解释中，我们能够将这四个拟声　

词形容的声音特征概括为：声音高、声音强、响　

度大。因为这些特点，“哇哇”、“咣咣”、“嘎　

嘎”、“嗷嗷”显然不同于拟声词“呜呜、依依呀　

呀”。　

所以“哇哇”、“咣咣”、“嘎嘎”、“嗷嗷”一　

般修饰“响”、“叫”、“喊”、“大哭”这些表示发　

出声音的动词。如上述例，用“咣咣”修饰　

“响”，既摹拟了响声，又表现出了声音较大，给　

人粗重有力之感，如果将例１—４中的拟声词去　

掉，如：　

例１　启动排黑烟，故障是活塞；启动响，　

故障汽缸垫……　

例２　两个车厢的连接处设备已经完全破　

损，车底板作响。　

例３　他表情很痛苦，不时挣扎并发出叫　

声。　

例４　前面的伙伴滑倒在地，他俩也吓得　

大哭。　

删去这些拟声词后，句中的“响”、“叫”、　

“哭”只表示动作本身，表现不出声音大、声音　

强、响度大的意义，从而我们能够体会到“哇　

哇”、“咣咣”、“嘎嘎”、“嗷嗷”与“程度”建立了　

联想语义关系。在东北方言中，这种联想是东　

北人在长期使用这些拟声词的过程中，根据这　

四个拟声词的特点，在他们的头脑意识中渐渐　

将这四个拟声词与“程度”建立了联系，将拟声　

词用在形容词前作状语，与形容词义有关的表　

程度的联想义便被形象地凸现出来。　

例５狗子呢，不仅因为放“滴滴金”把“嘎　

嘎”新的衣服烧出大窟窿而招致了老娘一连三　

天的臭骂。　

例６　非枯非荣这个技能真是嗷嗷好呀！　

例７整得边上学不来北京话的东北老乡　

心里‘哇凉哇凉’的。　

例５～例７中的“咣咣”、“嘎嘎”、“嗷嗷”　

修饰后面的形容词，相当于“很、非常”的意思。　

这些词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抽象的副词性特　

征不断增强，具体的拟声词性特征不断减弱。　

因此，它们的使用范围也随之扩大，修饰与被修　

饰成分之间的联想语义关系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了，这些拟声词也与动词或动词性短语搭配使　

用，表示某些动作行为的强度在量上达到了很　

高的程度。　

例８他幽默地说：“我伤心！是嗷嗷地伤　

心！”　

例９　你俩可得见一面，保准咣咣有共同　

语言！　

例１０哈尔滨家人贼热情，常来这旮行不　

行，俺们嘎嘎稀罕（喜欢）你！　

在东北方言中，人们在使用拟声词基本语　

义的过程中，以拟声词丰富的联想义为语义基　

础，逐渐将拟声词的修饰对象扩大到形容词和　

部分动词，衍变成相当于“程度副词”的用法，　

从而使语言表达更富有生动性和鲜活力，也使　

东北方言更具特点。　

二、句法语义分析　

“嘎嘎”、“哇哇”、“咣咣”、“嗷嗷”这类程　

度副词在东北地区使用频率比较高，以下就这　

类词作为程度副词时的特点及与形容词、动词　

的搭配规律进行具体分析。　

（一）程度副词“嘎嘎”、“哇哇”、“咣咣”、　

“嗷嗷”的语义特点　

“嘎嘎”、“哇哇”、“咣咣”、“嗷嗷”这类副　

词是绝对程度副词，集中体现了程度副词的主　

观语义特点。亦如王力先生所说：“无所比较，　

但泛言程度者，叫绝对程度副词”。绝对程度　

副词不是说根本没有比较对象，只是其比较对　

象是一般性的而非具体的，只能存在于思想概　

念中，表示说话者个人根据自己的主观判断认　

为具有相当高的程度。而我们所要强调的程度　

高又是很模糊的，仅仅以经验性的心理标准来　

衡量，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例１１　张秀林带着同伴冒着东北冬天嘎　

嘎冷的烟泡雪。　

例１１中的“嘎嘎”用来说明东北冬天天气　

冷的程度之高，但是究竟是零下多少度才叫　

“嘎嘎冷”并没有一个客观的尺度，而完全是凭　

借说话人的主观经验判断。　

１２８　哈尔滨学院学报　

所以，“嘎嘎”、“哇哇”、“咣咣”、“嗷嗷”这　

类副词的语义特征可以描写为［＋度量，＋程　

度高，＋主观性］，表示人或事物的性质在量上　

达到的程度或某些动作行为的强度。这些词就　

是对这种性质或行为的度量，而且含有度量的　

高级意义，即表示的程度极高。它们对其后的　

中心词有选择性，一般是宏量级形容词，大多修　

饰往大的、往好的积极的方面说的形容词。　

（二）程度副词“嘎嘎”、“哇哇”、“咣咣”、　

“嗷嗷”的语法分析　

“嘎嘎”、“哇哇”、“咣咣”、“嗷嗷”多数情　

况下修饰表示积极意义（即往大的方面说）的　

单音节形容词，如“大、长、沉、重、肥、高、粗、　

厚、宽、远、多、硬、好”等。它们的最主要用法　

是修饰形容词性成分，除此之外，这些程度副词　

还可以修饰某些动词性成分，可以重叠表示程　

度的进一步加深。它们还可以省略中心词，单　

独使用来表示纯粹好的程度。　

１．修饰形容词成分　

这种用法是使用范围最广的，例如：　

例１２过新年了，给孩子的压岁钱当然也　

应该是嘎嘎新的。　

例１３高速路以外全部是白茫茫一片，天　

是嘎嘎蓝，地是黝黑黝黑的。　

例１４贼美的姐妹花就是我们俩，回头率　

是嗷嗷地高，爱信不信哪！　

例１５我们学校的校花长得咣咣漂亮。　

例１６搭载了图像处理技术，画面效果嗷　

嗷清晰。　

例ｌ７听了夸奖，心情咣咣愉快；听了批　

评，就咣咣失落。　

能进入该格式的形容词大多是单音节的性　

质形容词和少数双音节的非绝对性质形容词。　

这类形容词包括：　

（１）表示人或事物属性的一般形容词。例　

如：酷、火、帅、新、牛、红、准、熟、铁、次、响、挤、　

猛、值、窝囊、吃香、差劲、风光、珂碜（方）（丑　

陋，难看）、结实、讲究、好看、漂亮、好听、感人、　

烦人、流行、抢手、扎眼、敞亮、气派、明白、带劲、　

厉害、悬（方）（危险）、埋汰（方）（脏）等。　

（２）表示嗅觉、味觉、触觉的形容词。例　

如：香、臭、甜、酸、苦、咸、热、烫、冷等。　

（３）表示心理状态的形容词。例如：烦、　

爽、难受、痛苦、着急、郁闷、高兴、感动、过瘾、痛　

快、闹心、憋屈（方）（憋闷）、揪心（方）（放不下　

心，难受，不安）等。　

２．修饰动词性成分　

在普通话里，拟声词“嘎嘎”、“哇哇”、“咣　

咣”、“嗷嗷”可以修饰动词，在动词前作状语，　

后面出现的大都是“喊、叫、响、哭”之类的表示　

声响的动词，只表示模拟声音。在东北方言中，　

“嘎嘎”、“哇哇”、“咣咣”、“嗷嗷”这些词用作　

程度副词时，可以修饰光杆动词、动宾短语和状　

中短语，后面不能带“了”，表示程度高。　

（１）“嘎嘎”、“哇哇”、“咣咣”、“嗷嗷”修饰光　

杆动词。能进入该格式的动词主要是表现心理活　

动或隋绪、态度的动词，例如“后悔、生气、遭罪、较　

劲、伤心、失望、窝火（儿）、感动、纳闷儿、孝顺、招　

笑儿（方）、稀罕＜方＞；还有一部分是表示具体动　

作行为的词，如：升级、涨、跑、撵。　

（２）“嘎嘎”、“哇哇”、“咣咣”、“嗷嗷”修饰　

动宾短语。一些心理活动动词和少数表示具体　

动作的动词带宾语组成动宾结构后同样可以受　

程度副词“嘎嘎、哇哇、咣咣、嗷嗷”的修饰。例　

如：嗷嗷讲义气、咣咣伤自尊、嘎嘎够意思／够哥　

们、嘎嘎费钱、嗷嗷恨他。表示领有的动词　

“有”加名词组成的“有”字短语，“有”的宾语　

以抽象名词为主，表示性状。例如：嗷嗷有钱、　

嘎嘎有才、咣咣有明星“范”、哇哇有气魄、嘎嘎　

有绅士感。　

（３）“嘎嘎”、“哇哇”、“咣咣”、“嗷嗷”修饰　

由助动词构成的状中短语。有些助动词“能、　

会、敢、想、愿意、好、难”和动词性成分组合构　

成状中短语后也可以接受“嘎嘎”、“哇哇”、“咣　

咣”、“嗷嗷”的修饰。例如：咣咣能说、嗷嗷能　

捣乱、嘎嘎会过Ｆ１子、嗷嗷想去、咣咣好用、嗷嗷　

好吃。　

３．重叠式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在使用　

时可以根据所要表达的程度深浅进行重叠，程　

度越深重叠次数就越多。例如：　

例１８电视剧《蜗居》现在是咣咣咣咣地　

火啊！　

再如，形容一个人很漂亮，可以说“嗷嗷漂　

亮”，也可以说“嗷嗷嗷嗷漂亮”，所表示都是一　

个意思，但后者的程度更深，可以带中心词整体　

第６期　韩彩凤：试析东北方言中的程度副词“咣咣、嗷嗷、嘎嘎、哇哇”　１２９　

重叠，如“学习嘎嘎好嘎嘎好的”。　２．其本身包含表示好的程度，形容好的程　

三、语用分析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在东北　

度极高，即相当好、非常好、绝对好、特别好。例　

如：　

例２７感叹号！治疗感冒咣咣地！——　

方言中的使用频率越来越高，这与它们的特定　

表达效果有密切关系。　

（一）句类的选择　

（范伟代言的感冒药）　

例２８　我不得不对其竖起大拇指，纯爷　

们，心理素质嗷嗷地……　

例２９　三鹿集团堪称全国乳品业奖项全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是作为　

程度副词，多用于表示情绪、态度的陈述句和感　

叹句中。　

例１９　１０个元宝拿“怒斩”，嗷嗷，值！　

例２０这几年咱镇的猪已养出名堂来了，　

农民尝到了种养结合的甜头，劲头足得嘎嘎的！　

例２１　今天他简直神了！打的真漂亮！　

咣咣好用！　

例２２给老美送秋波——秋天的菠菜，送　

的那个频率嗷嗷快。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用在感　

叹句中时，表示直接而毫不犹豫地表达自我内　

心的感受，在句中有加重语气的作用，常常表示　

快乐、兴奋、赞叹、惊讶的浓厚感情。　

（二）省略用法　

在东北方言中，“哇哇”、“咣咣”、“嘎嘎”、　

“嗷嗷”在具体语境中可以省略后面所修饰的　

中心词，但后面要和结构助词“地”连用，这种　

情况分两种：　

１．省略后面所修饰的形容词或动词，根据　

句子所在的具体语境，能够将后面的中心词补　

充出来。例如：　

例２３说有一年天热，那天热的，嗷嗷地！　

例２４吃了“本源虫草精”力气咣咣地！　

例２５艺旺林东北菜，咣咣地！　

例２６那回头率哇哇地！　

例２３中根据说话者所描述的情境，可以看　

出“嗷嗷地”是用来强调热的程度的，所以“嗷　

嗷地”后面省略“热”；例２４一例２６中“咣咣　

地”、“哇哇地”省略了后面的中心词，单独作谓　

语，例２４、２５中的“咣咣地”是广告词，根据广　

告语的特定表达效果，例２４是用来说明力气大　

的，所以其后省略了形容词“大”，例２５是东北　

菜馆的广告语，根据广告所要传递给消息者的　

信息能够分析出“咣咣地”后面省略“好吃”。　

例２６中很明显是省略了形容词“高”。　

能冠军！质量应该“嘎嘎地”！　

例３Ｏ祝愿东莞人民身体咣咣地！财运　

嗷嗷地！　

例２７一例３Ｏ中的“嘎嘎”、“哇哇”、“咣　

咣”、“嗷嗷”后省略了中心词，但我们从句义中　

能够分析出，虽然它们其后省略了中心词，单独　

用作谓语，但其表达的意思就是形容好的程度　

即特别好、非常好，其本身已经含有特别好、非　

常好的意思。如例２７中的“咣咣地”是表示感　

冒药的疗效特别好，以此类推，例２８～例３０中　

单独使用的“嗷嗷…‘嘎嘎”都是表示好的程度　

极高。这种省略中心词，本身就带有表示好的　

程度高的用法在东北地区使用也十分普遍。相　

比较，普通话中的程度副词是没有这种用法的。　

（三）明显的夸张意味　

东北方言程度副词“哇哇”、“咣咣”、“嘎　

嘎”、“嗷嗷”在语义特征上具有主观性，表示程　

度深常常是以经验性的心理标准来衡量，带有　

强烈的主观色彩，它们对事物的性质或动作行　

为的程度作描述时常常带有明显的夸张意味，　

是一种扩大的夸张描述，极言程度之高。例如，　

“东北的天是嘎嘎冷的天，东北人愿喝老白　

干。”“嘎嘎”具有主观性的特点，对它表程度的　

界定是高级的，将其与普通话中的程度副词　

“很、非常”相比，其表示程度时常带有夸张色　

彩。尤其是其省略中心词的用法更能体现夸张　

意味，如“亲爱的，就凭咱俩这感情，咣咣地”，　

“咣咣”这里表示感情好到无法形容，好得言不　

尽意。在东北方言中，东北人使用这些词时在　

意识中想表达一种夸张的色彩，往往是有意强　

调中心词的程度之高。　

在东北地区，据笔者观察和收集的语料来　

看，这四个程度副词的使用频率以“咣咣”、“嗷　

嗷”居多，‘‘嘎嘎”、“哇哇”次之，并且在黑龙江　

和辽宁地区，将它们作为程度副词的使用相对　

ｌ３０　哈尔滨学院学报　２０１１，正　

普遍，并且其省略中心词的用法在东北地区的　

使用频率呈现扩大趋势。　

另外，从东北地区文化及文化影响下的东　

北人的性格特点方面看，东北地区地域辽阔，东　

［２］聂志平．黑龙江方言词汇研究［Ｍ］．长春：吉林人民　

出版社，２００５．　

［３］曹炜．现代汉语词义学［Ｍ］．上海：学林出版社，　

２００２．　

北人形成了豪爽、热情、率真的性格特点，“哇　

哇”、“咣咣”、“嘎嘎”、“嗷嗷”的声调是阳平且　

都是开口呼，在发音时口腔开合度比较大，发音　

比较洪亮，用这样的词语放在形容词或动词前　

表程度，成为东北人抒发自己感受、体现性格特　

点的一种独特表达方式。　

综上所述，东北方言中的新兴程度副词　

［４］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Ｍ］．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２００２（３）．　

［５］尹世超．哈尔滨方言词典［Ｍ］．南京：江苏教育出版　

社，１９９７．　

［６］李英姿．东北方言研究综述［Ｊ］．现代语文，２００８，　

（１０）．　

［７］杜晓芒．黑龙江方言中程度副词之语义基础［Ｊ］．黑　

龙江教育学院学报，２００６，（１）．　

“哇哇”、“咣咣”、“嘎嘎”、“嗷嗷”具有鲜明的　

方言特色，本文的语料来自人民日报的生活版　

和东北方言区居民的口述，本文仅从上述三个　

方面对其进行初步的分析，对于其语用分析还　

［８］张桂宾．相对程度副词与绝对程度副词［Ｊ］．华东师　

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１９９７，（２）．　

［９］马真．普通话里的程度副词“很、挺、怪、老”［Ｊ］．汉　

语学习，１９９１，（２）．　

有待进一步完善。　

［参考文献］　

［１］王力．中国现代语法［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５．　

［１Ｏ］常纯民．试论东北方言程度副词［Ｊ］．齐齐哈尔师　

范学院学报，１９８３，（３）．　

责任编辑：张新潮　

Ａｄｖｅｒｂ　ｏｆ　Ｄｅｇｒｅｅ“ｇｕａｎｇｇｕａｎｇ＂，“ａｏａｏ＇’，　

‘‘ｇａｇａ’’．ａｎｄ‘‘ｗａｗａ’’ｉｎ　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Ｄｉａｌｅｃｔ　

ＨＡＮ　Ｃａｉ．ｆｅｎｇ　

（Ｈｕａｎ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Ｇｕａｎｇｚｈｏｕ　５　１０００６，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ａ　ｓｐｅｃｉａｌ　ｇｒｏｕｐ　ｏｆ　ａｄｖｅｒｂｓ　ｏｆ　ｄｅｇｒｅｅ，ｓｕｃｈ　ａｓ“ｇａｇａ”，“ｗａｗａ”，“ｇｎａｎｇ－　

ｇｕａｎ”，ａｎｄ“ａｏａｏ”，ｄｅｒｉｖｉｎｇ　ｆｒｏｍ　ｏｎｏｍａｔｏｐｏｅｔｉｃ　ｗｏｒｄｓ，ｉｎ　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ｄｉａｌｅｃｔ　ｂｅｓｉｄｅｓ　ｔｈｅ　

ｓｈａｒｅｄ　ｎｕｍｂｅｒｓ　ｏｆ　ｔｈａｔ　ｉｎ　ｍａｎｄａｒｉｎ．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ｏｎｏｍａｔｏｐｏｅｔｉｃ　ｗｏｒｄｉｎｇ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ｉｎｔｏ　ａｄｖｅｒｂｓ　ｏｆ　ｄｅｇｒｅｅ　ｉｓ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ａｌｏｎｇ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ｔｈｅｉｒ　ｓｙｎｔａｃｔｉｃ　ａｎｄ　ｓｅｍａｎｔｉｃ　ｆｅａ－　

ｔｕｒｅｓ，ａｎｄ　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　ｓｉｇｎｉｉｃａｆｎｃｅ．Ｉｔ　ｉｓ　ｃｌａｉｍ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ｄｅｇｒｅｅ　ｏｆ　ｔｈｉｓ　ｔｙｐｅ　ｏｆ　ａｄｖｅｒｂｓ　ｉｓ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ｍａｎｄａｒｉｎ　ｗｉｔｈ　ｒｉｃｈ　ｖｉｖｉｄｎｅｓｓ　ａｎｄ　ｆｒｅｓｈｎｅｓ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ｏｎｏｍａｔｏｐｏｅｔｉｃ　ｗｏｒｄｓ；ａｄｖｅｒｂ　ｏｆ　ｄｅｇｒｅｅ；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ｄｉａｌｅｃ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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