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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0日发(作者:)

战争电影2018

尽管张献民一再强调影像中,关于剪切等技法的重要性。但事实

上,正是我们对技法的过于关注和在意,反而忽略了影像中的语言本

身和语言背后的思想内质。这也正是好莱坞的视觉感官与欧洲影片的

思想叙事的内在的迥异之处。

然而不同的是,马丁・斯克西斯的《的士司机》和奥里弗・斯通

的《生于七月四日》,这两部均是美国战争影片,但影片的质地不是

取决于地域(尽管地域差别还是很明显),而是导演以及制作者的思

想关涉,这也是这两部美国影片凸显于好莱坞文化垃圾中的根本所在。

马丁・斯克西斯关涉的对象一直多是政治隐喻,这种政治隐喻依

赖于历史、社会以及战争等题材。最新的《纽约黑帮》就是一部历史

性的影片,而早先的《愤怒的公牛》、《天生杀人狂》(与塔伦蒂诺合

作)显然更多源于社会体验与审视。而《的士司机》将这一话语关照

与意义呈现本身体现的更为淋漓。与其说是战争本身引发了我的思绪,

毋宁说是战争后的人性反思牵动了我的内心神经。何况,两部作品还

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战争题材,其中蕴藉的更多的则是战争背后的政治、

社会,还有人性。

在笔者眼中,战争就是由暴力、血腥及杀戮等因子构织而成,遗

忘的和被遗忘的正是人性、伦理与道德,一切同情、爱怜却瞬时变得

毫无影踪。战争的反思也正是对于人性价值本身的重估。社会暴力、

纷乱的主要因素之一,源于直接的战争。而从另一个层面看,人性在

战争中的荒芜一旦延伸到了社会,生活本身失序也正是源于此因。因

此,战争背后应是反思,而反思的背后应是剥离人性的弥合企图。

通常而言,这一反思含蕴着两个向度,一是弥合的实现,二是分

裂的前倾。其中,分裂的前倾实则同样源于对自己生存经验的审视,

但这种审视却未能改变自己曾经的心理方维,反之却将此一倾再倾。

而这种倾斜的终结却是将自身拉回到了生存的另一个底线。一方面我

们在消解意义,另一方面我们又在诉求意义,在这种背离中我们该如

何做出选择呢?

混迹在纽约街头的的士司机特拉维斯,一个潦倒的退伍军人。他

每天麻木地开车往返接送客人,生活枯燥乏味。某天他搭载一个不幸

小雏妓爱莉丝,被她的身世触动,突然似有了寄托,爱怜狂喜溢于言

表。为了帮助她重返正道及显示自己的诚意,他下决心做一件大

事――刺杀虚伪的总统候选人帕拉坦,然而在现场由于警卫发现未能

得逞。不死心的特拉维斯继续下一步计划:解救爱莉丝。营救过程中

却歪打正着,被报纸捧成了英雄……一阵猛烈的吹捧过后,他回到自

己熟悉的天地,继续日复一日的刻板生活。

暴力、色情、血腥、肮脏本身是社会存在的一个阴暗面,不管是

作为表象,还是作为内质的存在,马丁总是将其得以解蔽,而这一解

蔽则实现了心理的反向对应,亦即孤独心理的一个落脚之处。所以,

在面对雏妓爱莉丝的时候,摆在特拉维斯的面前是一种道德选择:拯

救?逍遥?显然,特拉维斯选择了拯救,而这一拯救的社会“正当性”

表面上看是基于特拉维斯感情的失败,实际上它根源于战争在他心灵

中的创伤,一种对生存的珍惜心理致使他选择了对爱欲的正当理解与

诠释。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影片给予我们的就是关于社会罪恶的救赎依

赖,比如妓院。这不仅是社会公共的话题,实际上它还是一种人性的

意识决定论。按照流行的逻辑推论,如果说妓女的生成源于基本的生

存诉求,那么嫖妓者呢?该不会是一种对妓女生存的同情回应吧。尽

管柏拉图在《会饮》中将爱欲视为生存的支撑本身,但是,这种爱欲

是建立在情感的基点之上,肉体的沉欢只是一种表象,灵魂的苟合才

是根本。因此,在完全失却感情层面的嫖妓本身就是社会问题,是一

种话语权力的倒置所致。

瑞典人曾就此明确地做了一个区分,认为卖淫是出卖劳动,而嫖

娼是剥削,这并非没有道理。因此,若简单地将“娼盛”视为爱欲的自

由、人性的自由是狭隘的,甚至是错误的。毕竟,性不仅是人原始本

能的一面,同时也是社会文化的一部分。

因此,在这个愈加需要规范的“自由”时代里,我们更需要对失范

的纠正,其中尽管法律是唯一正当的维度,却恰恰是去了它应有的效

应和内在导向,而源于个体的道德责任却担负了这太过沉重的拯救使

命。这含蕴的不仅是个体生存的悲哀,更是社会沉沦的遗憾。其实,

如此罗索,意在说明一个问题,即关于暴力救赎社会罪恶的正当性,

以及二者的悖谬所在。

那战争呢?显然,经过越战的特拉维斯所沉淀的是人性的纯粹,

而这种提纯则是源于对战争的理解和对个体命运的深思。在战争的发

生中,生命是极其微弱的,而这种微弱所沉淀的精神潜能是无限的,

是纯粹的。它蕴藉着太多的杀戮与血腥。而这又极其背反于自己的生

存本身,因此,他所期待的是一种平静,而平静又必然始于一种孤独。

因此,寂寥、孤独以及废墟和荒芜都是战争的结果。当听到特拉

维斯的枪声的那一刻,感受到的不仅仅只是快慰,更倾于沉重。

《的士司机》是崇尚冷峻写实风格的著名导演马丁・斯科塞斯的

代表作。纽约这个大都会,凝聚了他深厚的情感与记忆。他却把满目

疮痍、破败不堪,充满暴力、污秽、冷漠和尔虞我诈的场面布满了整

个影片。

在该片中,肮脏的妓女、虚伪的政客、浮躁的暴发户,刺激着整

天在垃圾堆里晃荡的司机特拉维斯。孤独和寂寞的阴云笼罩着原本就

潦倒麻木的生活,他神经高度紧张,愤世嫉俗,直到爱莉丝的出现,

他才将深藏已久的暴力倾向终于转化为发泄的动力。因此,悲哀的人,

悲哀的角色,构造了悲哀世界。

《生于七月四日》取材于美国残废军人朗・柯维克的自传,导演

奥里弗・斯通从1977年就打算把它拍成电影,直到10年以后才实

现了他的愿望。该片主要表现了一个美国士兵在越战中误杀战友、自

己又身残之后的艰难生活和痛苦心境,它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了一代美

国青年的心路历程。影片描写的不止是关于一个人的故事,而是关于

美国一代人对战争的反思,以及战争对他们的影响。

吴冠平将奥里弗・斯通的《生于七月四日》归为战争题材,我并

不完全认同。在我看来,奥里弗・斯通所传达的,更多则是战争背后

的人性反思。它包括战争中,还有战争后。

朗科维克凭着爱国的热情参加了越战。在战争中,他目睹了战争

的残酷,而且他也不幸受伤了,战争给予他的也不仅是肉体的坍塌,

更重要的心灵危机在于对战争残局的内在审视。战争与人类的发展是

认同还是相悖呢?对此尽管我们不得而知,但至少我们看清了战争对

个体精神澄清的一种可能,和对社会公共秩序厘正的向度。

因此,奥里弗・斯通关照的中心不是战争,而是战争后面的人性

与社会的反思。如果说国家是一种公共要求的话,那么个体话语在面

对与公共相悖时又如何应对呢?因此,以一个人的命运来沉淀一个公

共决度,看上去是一种冒险,实际上它源于一份对战争本身的深思与

内省。

一方面我们看到了战争本身与如何应对战争的各种可能,另一方

面我们也须完成战争的人类学定位与战争中的人性反思。《生于七月

四日》紧凑的叙事节奏将这种种主旨传达的极为清晰。

如果说,对于战争本身的选择是一种错误的话,那么于此相关一

切的澄清界定都将失去意义。战争本身就是一种暴力、侵略,他所占

得立场是本位,如果说本位与本己是一种契合,那么个体对于暴力的

“正当性”自然是一种认同;如果说本位与本己是一种背反的关系,那

么战争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奴役和俘虏,而其中行为必须服从于暴力

的一切规定。

退一步看,如果我们被战争奴役,但是正是这一奴役本身,使得

我们对于战争背后的人类学反思则显得更为深沉。其实,对于任何一

个侵略战争,其人类学定位都是持否定的态度,何况其中涵蕴的种种

无辜的杀戮。这些也是往往为战争本身所遗忘的,因为战争太在乎结

果了,忽略的是过程中所付出的无尽的人性代价。对此,微弱的个体

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在我看来,这至少是一种声音,一种反战的声音!这源自他的灵

魂深处和本己的亲身体验。因此,以社会公共秩序的失范作为一场失

败战争的代价,是一种必然,也是一种悲哀。

本文标签: 战争社会暴力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