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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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24日发(作者：)

重新认识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

汤德森

[内容提要] 长期以来，人们主要从政治斗争与军事斗争的角度来理解和认

识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思想。其实，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是

一个科学的体系，它不仅包含政治斗争与军事斗争的内容，更包含加强政权建设、

促进社会发展的思想等等。所以很有必要对列宁的这个理论进行再研究和再认

识，恢复它的本来面貌。

[关键词] 列宁 无产阶级专政 政权建设 社会发展

[分类号] D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6505(2008)04-0028-05

十月革命胜利和苏俄无产阶级专政产生以后，列宁就如何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提出了系统的 理论。可是，理论界长期以来片面地理解了列宁的这个理论。所

以，很有必要对列宁的这个理论进行再研究和再认识，恢复它的本来面貌。

一、以往人们认识的片面性

对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片面认识，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

斯大林的有关著作中。当时，斯大林在《论列宁主义基础》、《论列宁主义的几

个问题》等著作中阐述了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他对列宁这一理论的阐

述，有值得肯定的内容。如他正确地阐述了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必要性和性质

的思想，正确地阐述了列宁关于苏维埃是俄国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的思想，正确

地阐述了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党和工会关系的思想。[1]可是，在列宁

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上，斯大林的认识有片面性。譬如，他在《论列宁

主义基础》中写道：“全部问题在于保持政权，巩固政权，使它成为不可战胜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做些什么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至少必须完成在革命

胜利的‘第二天’就摆在无产阶级专政面前的三个主要任务：(一)粉碎已被革命

推翻和剥夺的地主和资本家的反抗，消灭他们的一切恢复资本政权的行动；(二)

用把一切劳动者团结在无产阶级周围的精神来组织建设工作，并按照准备取消阶

级，消灭阶级的方向 来进行这一工作；(三)把革命武装起来，组织革命军队，

以便和外部敌人作斗争，和帝国主义作斗争。”[2]斯大林在这里说得很清楚，

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必须粉碎地主和资本家的反抗，必须同帝国主义作斗争，必须

团结其他劳动者以便进行组织工作。他说到的三项任务，有两项明显地具有政治

斗争、军事斗争的性质，一项从字眼上看虽然具有“建设”的性质，但它强调朝

“消灭阶级的方向”来进行建设工作，这就将建设工作与政治问题联系起来，使

这项任务也具有政治斗争的性质。这样看来，斯大林在阐述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

级专政的理论时，主要是从进行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的视角来理解的。

斯大林在《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中，在论及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特征

的思想时还指出，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特征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利用无产

阶级政权来镇压剥削者，保卫国家，巩固同其他各国无产者之间的联系，促进世

界各国革命的发展和胜利；二是利用无产阶级政权来使被剥削劳动群众摆脱资产

阶级，巩固无产阶级同这些群众的联盟，吸引群众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三是

利用无产阶级政权来组织社会主义，消灭阶级，过渡到无阶级的社会。斯大林认

为：“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所有这三方面的结合。其中无论哪一方面都不能提出来

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唯一特征，相反，只要缺少其中一个特征，就足以使处—28

—在资本主义包围环境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不成其为专政。”[3]这里他所说的三

方面，或者是镇压剥削者，或者是使劳动群众摆脱资产阶级并巩固无产阶级同这

些群众的联盟，或者是组织社会主义建设并消灭阶级。可是，镇压剥削者和使劳

动群众摆脱资产阶级，直接地体现出政治斗争的性质，组织社会主义建设并消灭

阶级，也带有一定的政治斗争的倾向。斯大林认为，在列宁的思想中，只有进行

上述政治斗争，才能巩固这个专政，否则它就 不成其为专政了。

显然，仅仅从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的视角出发来认识和理解列宁关于巩固无

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是斯大林认识上的片面性。

上述斯大林对列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认识及其片面性，影响到苏联理

论界，也影响到中国理论界。1960年纪念列宁诞辰90周年时，《红旗》杂志第

八期发表《列宁主义万岁》的文章，其中提出：“通过革命手段粉碎了资产阶级

专政的国家机器而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同农民和其他一切劳动

者的特殊的联盟，是阶级斗争在新条件下的另一形式的继续，是为镇压剥削 阶

级的反抗和抵抗外来的侵略，是为反对旧社会势力及其传统而进行的坚持的斗

争，流血的与不流血的，强力的与和平的，军事的与经济的，教育的与行政的斗

争。没有无产阶级专政，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在这些战线上充分发动劳动人民，顽

强地和持续地进行这些不可避免的斗争，那就不可能有什么社会主义，就不可能

有什么社会主义的胜利。”[4]总之，它强调的是“斗争”，认为只有通过斗争

才能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这也是当时中国理论界对列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

理解，这种理解具有同斯大林的认识一样的片面性。

二、列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是一个科学的体系

认识和理解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必须从十月革命后苏维埃俄

国的实践出发，即必须联系列宁当时所展开的实践来认识和把握他的这一理论。

运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发现列宁关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是一个科学的体

系，大致有如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适时转变工作重心以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在十月革命胜利初

期，列宁曾进行过几次转变工作重心的尝试。他指出，转变工作重心的意义之一，

就在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和物质基础，巩固苏维

埃政权。1918年4月，经过党的努力，苏维埃政权在俄国各大城市和乡村建立

起来，并得到了初步的巩固。由于签订布列斯特和约，苏维埃俄国已经退出了帝

国主义战争。这时列宁受党中央的委托，撰写了《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关

于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的提纲》等文章，在当时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

作了关于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的报告，提出了转变工作重心的思想。列宁认为，

转变工作重心的意义在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他指出：“很明显，防御力如此薄

弱的我们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处于极不稳固、十分危急的国际环境中。我们

必须竭尽全力利用客观条件的凑合给我们造成的喘息时机，医治战争带给俄国整

个社会机体的极其严重的创伤，发展国家的经济。不这样做，就谈不到使国防力

量真正有所增强。”[5]这里他谈到必须发展经济和使国防力量真正有所增强，

意在说明通过转变工作重心增强俄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以利于在以后的

战争中战胜帝国主义反动势力，巩固苏维埃政权和无产阶级专政。当时，转变工

作重心的具体措施之一是暂停国有化，大力开展“计算和监督”，即在所有企业

——包括已经国有化的企业和未实现国有化的企业，由工人组织对生产过程和分

配 过程进行监督，对有关账目进行计算。列宁说，在此以前，居首要地位的是

直接“剥夺剥夺者”，即进行国有化。现在居首要地位的是在所有企业组织计算

和监督。“如果我们现在想用以前的速度继续剥夺资本，那我们一定会失败，因

为我们组织无产阶级的计算和监督的工作显然落后于直接‘剥夺剥夺者’的工作，

而这是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看得很清楚的。如果我们现在竭尽全力进行组织计

算和监督的工作，我们就能解决这个任务，就能弥补疏忽了的事情，就能赢得我

们反资本的整个‘战役’。”[6]可是，由于国内战争的爆发，这一次转变工作

重心的工作被迫中止了。

到1920年11月，红军彻底打垮了弗兰格尔的反革命军队，国内战争以苏俄

军民的彻底胜利而告终，苏维埃俄国取得了同资本主义世界之间的一定的均势。

这时列宁及时地、再一次地提出了转变工作重心的任务。在《庆祝十月革命三周

年的讲话》中，他在讲到三年反对武装干涉的战争已经结束时说：“现在必须在

国内战线上取得胜利。„„应当做到把全部热情和纪律都转而用于和平经济建设

的工作，应当争取普通群众参加到这一事业中来。”[7]他在有关会议上的讲话

中提出，为了彻底战胜资本主义，必须完成两个重要任务：第一，用革命的军事

力量镇压剥削者的反抗， 捍卫劳动者的政权；第二，担负起经济建设的任务，

建立新的经济关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他特别强调完成第二个任务，

“如果我们完不成第二个任务，那么在推翻剥削者和用武力来抗击国际帝国主义

者的事业中的任何成就、任何胜利就会付诸东流，旧制度的复辟就会不可避免。”

[8]还说：“我们应当同过去诀别，着手进行真正的经济建设，改造党的全部工

作，使党能够领导苏维埃的经济建设，取得实际的成就，并且多用行动少用言语

来进行宣传„„我们应当抱有这样的观点，这样在今后的经济建设中我们就会取

得成就，使我们在国际方面取得彻底的胜利。”[9]列宁的这些论断都充分说明，

只有加强苏俄的经济建设，才能避免旧制度复辟的危险，才能使苏俄在国际斗争

中取得最终的胜利，这样才能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巩固无产阶级专

政。

二是以革命手段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十月革命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过程中取

得胜利的。革命胜利时，苏维埃俄国同德国之间仍然处于战争状态。这原本是一

场帝国主义国家瓜分世界的非正义的战争，新建立的苏维埃政权不应该将战争继

续进行下去，而且俄国经过几年的帝国主义大战，国力耗尽，无力继续作战。为

了巩固苏维埃政权， 苏俄必须退出战争。所以，从1917年12月3日开始，苏

俄代表团同德国代表团就停战及和平问题举行谈判。在谈判过程中，德国代表团

提出非常苛刻的条件，要将德国当前占领的一大片原来属于俄国的土地划归德国

所有，否则不予缔结和约。由于当时党内对签订和约存在严重的意见分歧，苏俄

代表团没有按照列宁的意见在和约上签字，德国于1918年2月18日向苏俄发动

了全线进攻。新生的无产阶级专政面临严重的危险。在危险面前，列宁领导苏维

埃政权和全体工农群众奋起作战。2月21日，列宁代表人民委员会起草《社会

主义祖国在危急中》的告示，向全党和全国人民提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处在万分危急中。在德国无产阶级尚未行动起来和取得胜利之前，俄国工农的神

圣义务，就是要奋不顾身地保卫苏维埃共和国，抗击资产阶级帝国主义德国的庞

大军队。”[10]他提出，全国所有的人力物力全部用于国防事业；各级苏维埃组

织务必保卫每一块阵地，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所有铁路管理部门必须全力阻

挠敌人利用铁路设施，在退却时不惜破坏铁轨和铁路建筑物，全部车辆立即开到

东部内地去；凡有可能落入敌人手中的谷物储备以及一切贵重财物，应当无条件

地销毁；彼得格勒、基辅以及西部所有城镇乡村的人们，都应当动员起来组成挖

壕营，在军事专家指导下挖掘战壕等等。列宁一方面领导苏维埃政权和全体人民

英勇作战，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另一方面通过积极的思想工作，使党内就签订和

约的问题达成一致，使苏维埃政权同德国签订了布列斯特和约，成功地捍卫了新

生的无产阶级专政。

从1918年3月起，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国家将军队开进俄国，武力干涉

俄国革命。俄国国内的反革命势力猖狂叛乱，攻城夺地，到处建立反革命政权。

到8月，苏维埃俄国的很大一片国土被敌人占领，苏维埃政权和无产阶级专政又

面临严 重的危险。列宁号召苏维埃政权和全体人民投入到伟大的国内革命战争

之中，通过革命战争的手段来保卫无产阶级专政。8月2日，他在有关会议上的

讲话中说：“苏维埃政权说过：我们既不想同德国人作战，也不想同英国人法国

人作战；我们不愿意杀害同我们一样的工人和农民。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

的敌人是另外一些人，是资产阶级，不管它是德国资产阶级，法国资产阶级，还

是现在同英国人法国人联合起来的俄国资产阶级。”[11]“工人牢牢地掌握着工

厂，农民决不会把土地交给地主。为了保卫这些胜利果实，我们也要 向一切趁

火打劫者和投机者宣战。”[12]随着国内革命战争的进展，苏维埃政权取得了一

个又一个的重大胜利。1919年11月，列宁在有关会议上的讲话中说：“过去的

两年向我们表明：一方面，革命战争能够继续发展；另一方面，苏维埃政权已经

在外敌侵犯的沉重打击下巩固起来。”[13]上述论断，体现了列宁关于通过革命

战争的手段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

三是实施新经济政策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基础。在苏维埃俄国，无产

阶级专政的阶级基础是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主要是贫农和中农)以及这两个阶

级的联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阶 级基础，主要指无产阶级通过一定的政策和

措施，团结农民阶级，巩固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之间的联盟。列宁十分重视这个

问题，在实践中认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1920年底1921年初，苏俄的工农关系十分紧张。农民苦于战时共产主义政

策，对俄共(布)和苏维埃政权怀有严重的不满情绪。农村的许多地方发生了农民

骚乱。形势清楚地表明，正确处理工农关系成为俄共(布)的当务之急。在党的十

大报告中，列宁提出了一个重要思想，即无产阶级应当善于领导政治和指导政治，

而这方面的当务之急是调整和改善工农关系。他指出，“关于以实物税代替余粮

收集的问题，首先而且主要是一个政治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本质在于工人阶级

如何对待农民。提出这个问题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对这两个主要阶级之间的关

系„„作新的、也许可以说是更慎重更精确的补充考察，并且作一定的修正。”

[14]列宁把调整和解决好工人和农民之间的关系，看成为一个政治问题，即看成

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随后，他在《论粮食税》中提出：“无产阶级专政

就是无产阶级对政治的领导。无产阶级作为一个领导阶级、统治阶级，应当善于

指导政治，以便首先去解决最迫切而又最‘棘手的’任务。现在最迫切的就是采

取那种能够立刻提高农民经济生产力的办法。只有经过这种办法才能做到既改善

工人生活状况，又巩固工农联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15]这就是说，无产阶

级专政等于无产阶级对政治的领导和指导，无产阶级对政治的领导和指导等于解

决最迫切的任务，解决最迫切的任务等于改善农民的生产条件和生活条件，改善

农民的生产条件和生活条件等于巩固工农联盟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列宁关于无产阶级领导政治和指导政治、调整和改善工农关系的思想，其意

义和着力点就在于把广大农民拉到无产阶级一边来。如前所述，当时工农关系已

经十分紧张，农村时有农民骚动和暴动的事件发生，而这无疑证明一部分农民已

经占到无产阶级及其执政党的对立面上去了。正如列宁在党的十大报告中所指出

的那样，“大家当然都很清楚，好多事件，特别是战争、经济破坏、军队复员以

及极端严重的歉收造成的极度贫困引起的事件，好多情况，使得农民处境特别困

难、特别紧张，并且不可避免地加剧了农民的动摇，使他们从无产阶级方面倒向

资产阶级方面。”[16]所以，列宁提出必须把改善农民生活状况作为一个政治任

务来完成。他认为，只有调整和改善工农关系，才能把农民拉到无产阶级方面来。

只有把农民拉到无产阶级方面来，才能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列宁强调，无产阶级领导政治和进行政治指导，调整和改善工农关系，把广

大农民拉到共产党和无产阶级一边来，归根到底，是为了巩固俄共(布)的执政地

位，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因为苏俄是一个农民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农民的政治

倾向如何，关系到俄共(布)的执政地位能否得以巩固。所以列宁指出：“我们帮

助农民，是因为不和他们结成联盟就不可能有无产阶级政权，就谈不上保持政

权。„„我们帮助农民，因为这是我们保住政权所绝对必需的。专政的最高原则

就是维护无产阶级同农民的联盟，使无产阶级能够保持领导作用和国家政权。”

[17]

四是动员一切可利用的社会力量发展无产阶级国家的事业。列宁认为，建设

无产阶级国家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不仅需要依靠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的力量，

而且需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社会力量，发挥一切积极因素的作用。

在1918年春党和国家转变工作重心的过程中，列宁主张利用旧社会过来的

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的作用。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管理俄国的任务上来，需要有一

大批经验丰富的经济管理人员和生产管理人员。他说：“没有各种学术、技术和

实际工作领域的专家的指导，向社会主义过渡是不可能的，因为社会主义要求广

大群众自觉地在资本主义已经达到的基础上向高于资本主义的劳动生产率迈

进。”[18]为了能够利用过去的技术人员，列宁主张对他们采取高薪的措施。他

在分析采取高薪措施的必要性时指出，假设苏维埃国家需要1000名技术专家，

假设国家需要付给他们每人每年25000卢布，每年总共要付出2500万卢布，又

假设这个总数增加一倍甚至增加三倍，采取这种措施仍然是合理的。他说：“为

了按照最新的科学技术改组国民劳动，苏维埃共和国每年花费5000万或1亿卢

布，能不能说是花费过多或担负不起呢?当然不能。绝大多数觉悟的工人农民会

赞成 花这笔钱，因为他们从实际生活中认识到：我们的落后使我们不能不损失

数十亿卢布。”[19]也就是说，如果不采取高薪的措施，不利用旧的技术人员，

国家在生产中的损失将更为严重，这将更不利于无产阶级国家的建设和无产阶级

专政的巩固。

在国内战争时期，列宁主张利用旧社会遗留下来的组织机构。当时虽然各级

苏维埃政权机构已经建立，但是新制度下的社会服务性的组织机构尚未建立，或

者说很不健全。因此，在国内战争过程中，国家政权必须利用旧社会遗留下来的

组织机构，否则就不能保证战时国家经济社会生活 的正常进行。列宁在有关会

议上的讲话中特别强调：“必须利用现成的机构，因为不利用资本主义的遗产，

就不能把社会主义建立起来。必须利用资本主义为反对我们而创造的一切文化珍

品。社会主义的困难就在于它要利用外人所创造的材料来建立，可是又只有这样

才能建立社会主义。我们应当利用这一切来建设社会主义，巩固社会主义。”[20]

当时俄国现成的合作社，就是这样的组织机构。列宁提出“必须利用现成的机构”，

必须利用“资本主义遗产”，必须利用“外人所创造的材料”，就是指必须利用

合作社。可是党内有的同志对于利用合作社不放心、不理解。对此列宁说，固 然

合作社是资本主义社会里的组织，是在“赚钱第一”的气氛中发展起来的，其领

导者是资产者或者他们的代表人物，但是无产阶级可以而且一定要利用它。苏维

埃政权可以利用它来对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进行合理的分配。“如果你们轻视

整个合作社机构，满不在乎地甚至傲慢地把它抛到一边，说我们要另起炉灶，用

不着搞合作社„„那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21]

在新经济政策时期，列宁主张利用资产阶级的双手来为无产阶级工作。当时

无产阶级开展经济建设，要使经济发展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资产阶级则要

发展资本主义，要使经济发展有利 于自己发财致富。于是在经济发展中，无产

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利用与反利用的斗争十分激烈。列宁在党的十一大报告中

说，共产党员担任着各个经济部门和单位的领导职务，可是由于他们不会做经济

工作，所以不是他们在领导，而是他们被领导，资产者有时把共产党员推到前面

当作招牌或挡箭牌，自己在后面干不法的勾当。针对这种状况，列宁提出，共产

党员必须变被动为主动，要善于用别人的手来建设经济。这就是他所说的：“我

们应当强迫资产阶级用他们的双手来为我们工作，而不能让负责的共产党员身居

领导地位，头戴官衔，却跟着资产阶级随波逐流。”[22]“如果共产党员能够用

别人的手来建设经济，而自己能向资产阶级学习，使资产阶级走共产党员要走的

道路，那我们就能管理这种经济。”[23]在列宁看来，解决了这个问题，就说明

工人阶级善于执掌政权，能够有效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006年一般项目“马恩列斯著作中的东方社会发

展理论体系研究”(项目编号：06BKS001)的成果。]

注释：

[1]参见俞良早《创论“东方列宁学”》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

26—28页。

[2][3]《斯大林选集》(上)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215页，第410页。

[4]参见《红旗》1960年第8期。

[5][6][18][19]《列宁全集》第2版第34卷第153页，第159页，第160

页，第160页。

[7][8][9]《列宁全集》第2版第40卷第7页，第28页，第37页。

[10]《列宁全集》第2版第33卷第366页。

[11][12][20][21]《列宁全集》第2版第35卷第24页，第25页，第416

页，第415页。

[13]《列宁选集》第3版第4卷第73页。

[14][15][16]《列宁全集》第2版第41卷第50页，第207页，第50页。

[17]《列宁全集》第2版第42卷第50页。

[22][23]《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96页，第96页。

[作者单位]湖北大学政法与公共管理学院。

[责任编辑：文心]

《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8年第4期

本文标签： 专政巩固政权苏维埃